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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会是她的绊脚石。”沈明之没有说完，但他知道，像顾九川那样的男人，一定会明白他的意思。

顾九川脚步一顿，良久，才只是沉声开口：“我明白了。”

他和虞立雪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可结局已经注定，顾九川迫使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他现在唯一在乎也可以在乎的只有虞立雪。

晨露未晞，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顾九川听着外面教堂的钟声，只是迷茫的看着窗外店铺的帷幔，有些失神的看着自的双手。

这五年来，他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是不是因为他杀戮过多，所以才会将这一切加注到虞立雪的身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宁愿一切都让他来承受。

虞立雪恬静的睡颜让顾九川有些移不开眼。

五年的时光，虞立雪却未曾有什么变化，这样美好的虞立雪让顾九川有些自行惭秽。

他浴火重生的路上已经染上了污秽，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这样干净美好的虞立雪？

而他现在不得不做的是……

顾九川缓缓抬手抚上虞立雪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一丝暗沉。

他现在只有放弃这个孩子，艰难的决定让顾九川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冷静下来。

第30章 身中剧毒

沈明之给虞立雪做完检查，见顾九川还守在虞立雪的病床前，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兰鸢至少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你要不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沈明之看着顾九川，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固执的可怕。

顾九川神情未动，像是没有听见般自顾自道：“把孩子拿掉会不会有危险？”

话音落下时，沈明之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你真的决定了？”

“我只要她。”简单的四个字已经表明了顾九川的决心。

沈明之听此，倒也不再多语，而是静静的看着虞立雪的睡颜，良久才缓缓开口。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还有一件事必须让你知道，三年前，兰鸢忽然失踪过一次，那时候兰鸢病发，所有人都以为她活不下去了，她不想当我们难过，想一个人偷偷离开，但是后来我们在宁城的郊外找到她她时，她已经身中剧毒了。””沈明之神态凝重道。

三年前……

顾九川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是什么毒？”

“是专门刺杀人时在涂抹在兵器上的药，可当时兰鸢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所以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沈明之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毒性并不强烈，但是一点便足以致命，更何况经过做三年来的日积月累，那些毒早已经侵入了兰鸢的五脏六腑。”

顾九川忽然痛苦的抓住自己的短发，三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接踵而至。

那天他出任务，没想到遭人背叛，落进了别人的陷进，后来虽然逃了出来，但他却身中毒镖，倒在了宁城的郊区外，

而就在顾九川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的时候，朦胧间好像看到了虞立雪救了自己。

可后来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营地，苏玉景告诉他，是她救了他。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兰鸢这些年过的很是痛苦，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让她不要那么痛苦的走。”沈明之像是做下了艰难的决定般，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给了顾九川。

顾九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拇指轻轻的摩擦着光滑的瓶身。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说罢，顾九川径直转身离去。

有些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

梨园。

苏玉景倚在水池旁，时不时抛下几颗鱼饵，鱼儿争相吃着。

“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苏玉景心情似乎不错，将所有的鱼饵都抛下了水中后，拍了拍手，转身看着一旁的丫头。

丫头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回太太，听说孩子没事，钧座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

苏玉景脸色一变，旋即扣紧扶栏，沉声道：“也罢，这次算她运气好，吃了那么多药，居然还没事。”

顾九川隔着茂密的树丛时，听到苏玉景的声音时，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太太，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弄死那个贱人，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丫头不解。

苏玉景瞬间变了脸，一巴掌扇了过去，冷声道：“你胡说什么，你这样的话传出去，是不是想让大家都以为是我容不下她？”

第31章 你为什么这么傻

其实苏玉景何尝不想让虞立雪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她明白，就算虞立雪死了，顾九川依然不会把心放到她的身上。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顾九川恨虞立雪，只有这样，顾九川才有可能真正的把虞立雪忘记。

“是我错了，太太……”丫头猛地跪下来，可还没有说完，一抹高大的身影忽然停留在了她的身边。

“她没有错，错的是你。”顾九川危险的气息逼近，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玉景：“堕胎药是你做的？”

苏玉景眼底划过一丝慌乱，一边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顾九川你听我解释。”

男人森冷的眸淡淡的扫过苏玉景，忽然抬手扼住了苏玉景的喉咙：“三年前，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你对不对？”

苏玉景心中大乱。

三年前的事情，苏玉景以为不会再被人提起，可顾九川的模样让她开始害怕，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三年前我在雍城找到你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这些你都忘了吗，顾九川，你为什么会不相信我？”苏玉景泫然欲泣，泪眼朦胧的看着顾九川。

如果是从前，顾九川或许不会怀疑。

可这一刻，他已经确定，苏玉景在撒谎。

“雍城？当年我是在宁城受的伤，玉景你太让我失望了。”顾九川闭上眸，沉声道：“我不会伤害你，你走吧。”

苏玉景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脸色一阵苍白。

“顾九川，你骗我的对不对，我是爱你的……”苏玉景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男人决绝的身影时，终是无力的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顾九川思绪混乱的离开梨园，有些事情，知道了真相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一想到虞立雪那样瘦弱的身体承受着这些，就忍不住心疼起来。

入了隆冬，宁城更是另一番景象，春节将至，家家户户都挂着灯笼，俨然一派喜庆之色。

虞立雪醒来时，只觉得双手被温暖包裹着。

“孩子…孩子……”虞立雪下意识抓住那团温暖，哽咽的呼喊着，从梦中惊醒的一瞬，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

“孩子没事，兰鸢孩子没事。”顾九川紧张的将虞立雪揽进怀中，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她。

在顾九川的安抚下，虞立雪渐渐平静了下来。

可一看到顾九川，虞立雪又惊恐的推开了顾九川：“不…不要碰我！”

这样的虞立雪让顾九川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能稍稍松开了虞立雪：“没事了，别怕……”

别怕我。

顾九川无力的声音让虞立雪恍惚的笑了笑：“你还想怎么折磨我？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顾九川自责的垂下眸，想要触碰虞立雪的发，可抬起手却迟迟不敢落下。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顾九川红了眼，他没有办法不心疼，明明虞立雪已经承受了那么多不属于她的不幸，而他还一次次的将她推入绝境。

虞立雪渐渐放弃了挣扎，只是无力的依靠着顾九川，无声的流着泪。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你离开我的真相？”顾九川痛苦的质问着，却无法生气半分。

虞立雪的泪水打湿了顾九川的肩头，温热的的液体灼伤了顾九川的皮肤。

第32章 以后不许其他男人碰你

“兰鸢你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顾九川扶着虞立雪的肩膀：“你不会有事的，这一次让我们一起面对。”

说罢，顾九川在虞立雪眉心烙下了一个吻。

“……”虞立雪被顾九川的温柔扰乱了心扉，笼着薄雾的双眸微微颤动着，忘记了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立雪终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理智：“是明之告诉你的吗？”

顾九川笑了笑，原本凌厉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

“嗯，他跟我说，你们当年结婚只是家族联姻，兰鸢我都知道了。”顾九川有些庆幸的说着。

虞立雪被顾九川温柔的模样蛊惑，下意识别开视线，口是心非道：“不是我，我是自愿嫁给他的！”

大概是因为羞赧，虞立雪双颊通红，顾九川脸上的笑意没有断过，在过去的五年里，顾九川从来没有今天笑的这样多。

“可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顾九川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扶着虞立雪的纤腰，将她抵在了柔软的床上。

看着身下的人儿的模样，顾九川有些懊恼，现在虞立雪的身体还很虚弱，他只能克制住身体的欲望，拉开了距离。

“对不起兰鸢，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顾九川爱怜的吻了吻虞立雪的唇角，轻声道。

虞立雪有些无力的抓着顾九川胸前的衣襟，张开唇小口的呼吸着。

沈明之进来时，明显感觉到安静的病房笼罩着一丝淡淡的暧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