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枳月容既今日书单最新更新-陶枳月容既全文在线观看
“那倒不是,给奉仪指路的宫女名叫绿柳,是睿安殿下宫里的人,臣找到宫里的时候,晚了一步,绿柳已经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也不知道绿柳是受何人指使?臣妾身份卑微,睿安殿下自然不可能对臣妾动手,也犯不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今绿柳已死,看样子,这是桩悬案了?”陶枳月轻笑道,眸光似不经意地落在容既身上。
傅温书何等聪明,在他手底下绝不会有悬案。
绿柳是睿安公主的贴身宫女,既然绿柳参与了,不是睿安指使的,便只有徐宛宁了。
陶枳月想得到,傅温书想得到,容既更想得到。
感受到陶枳月那抹略带嘲讽的目光,容既微微蹙眉。
“奉仪放心,臣还会接着查,宫里的线索断了,马场那边还有线索可循。”
“那便交托给傅大人了。”
傅温书垂下眼眸,“都是臣应该尽的本分。”
“殿下,”陶枳月转向容既,“既然这幕后真凶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对方能在西山桃林对臣妾下手,显然是臣妾所不能抗衡的,那日若非殿下及时赶到,臣妾早已身首异处。”
容既是注定要包庇徐宛宁的,从前他是,现在他是,将来他还是。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靠得住的,但她确定,容既是靠不住的。
陶枳月有足够的智计去跟徐宛宁斗,但她手无缚鸡之力,遇到猎犬简直毫无办法。
她的身边需要暗风、暗月这样的贴身护卫。
凭她的地位,当然不会有暗卫,但还有别的法子。
“臣妾听闻宫中有会武功的侍婢,斗胆向殿下讨个恩典,求殿下赐臣妾一个贴身武婢。”
第69章 留下来侍寝

容既眸光一沉,没有立即表态。
傅温书当然也没有说话,他是外臣,没有资格议论东宫里的事。
殿内静悄悄的。
陶枳月没有把握容既能够答应。
只是容既素来自诩公平,心中偏爱徐宛宁,拉过偏架后也会赏其他人一个甜枣儿。
前世就是如此,每回徐宛宁胡闹过后,他给足了徐宛宁面子之后,会偷摸送些珠宝玉器给陶枳月,以示安抚。
从前的陶枳月痴傻,把拿到的珠宝玉器尽数砸了。
如今想想,珠宝玉器多好,比起容既虚无缥缈的情爱实在多了。
“你只是奉仪,依照宫规,院里不能配武婢。”
容既倒不是推脱,宫规森严,什么品级配多少仆婢、配什么样的仆婢都有严格的规定。
譬如容既自己,从前做亲王的时候,身边只有风花雪月四个暗卫,册立为太子之后,才增加为十人。
陶枳月是八品奉仪,若是配了武婢伺候,便是逾矩。
傅温书想了想,斟酌着开了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策,眼下的确有人躲在暗处想要谋害沈奉仪的性命,至少在臣破案之前,应该安排人手保护沈奉仪。”
容既还没有言语,长乐道:“的确不太合适,若给沈奉仪配了武婢,那秦奉仪必然也要配的。”
琅嬅宫里陷入了沉默。
陶枳月、长乐和傅温书都把该说的话说了,只等着容既决断。
片刻后,傅温书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和奉仪早些休息,臣告退了。”
容既微微颔首。
陶枳月正欲开口,容既眸光一闪,“你留下。”
丢下这句话,容既折身进了内殿。
陶枳月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恭喜奉仪,”长乐满脸喜色,走到陶枳月身边,压低声音道,“贺喜奉仪。明儿个一早,奉仪就不是奉仪了。”
经长乐这么一提醒,陶枳月才猛然想起东宫里有一条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嫔妃晋位并不随意,遇到侍寝、有喜、产子这样的大事才能晋封。
她和秦怀音从侍妾晋为奉仪已经是皇后的恩典,若要再晋位分,必得侍寝过后。
容既要她留下,是要她侍寝?
陶枳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只想为自己求一个强有力的武婢,没想到竟求来了侍寝?
短暂的惊慌过后,陶枳月平静了下来。
以她对容既的了解,他对徐宛宁情根深种,是不会碰她的。
这样一想,她顿时心无波澜。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给她晋位分,她不知道,也不重要。
长乐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进内殿,陶枳月迈步跟了进去。
内殿的光线比外头要昏暗一些,容既此时已经坐在了榻边,听到陶枳月的脚步声,眸光朝她望过来。
他身姿挺拔,从来不会弯腰驼背,即使身在寝宫、坐在榻上,依旧如松如柏。
陶枳月在里他五六步远的地方站定。
“更衣。”容既淡声道。
琅嬅宫的布置,陶枳月其实是很熟悉的,他的寝衣放在哪里,常服放在哪里,礼服又放在哪里。
然而此时,她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望向容既。
“臣妾手脚粗笨,还是让长乐公公来做,妥帖一些。”
容既闻言,本来平淡无波的脸上浮起一抹不耐。
他不明白,她明明是自己的嫔妃,为何她压根不想接近自己?
今夜这种情形,换作其他女子,换作秦怀音、宋绮心,甚至换作徐宛宁,都不该是欣喜万分的吗?
上回在白马寺,徐宛宁自己脱了衣裳,梨花带雨地求他要她。
偏偏陶枳月……
冷不丁的,容既又想起上回暗风转述她的那句话,那句“就算容既有眼无珠,可他至少行事正派,不会对女人做龌龊的事”。
长乐说,她这话是在夸他。
后半句的确在夸。
但凭容既对陶枳月的了解,她绝对不是想夸他,她就是想骂他有眼无珠。
静王说他不享用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是暴殄天物。
她很赞同,跟着说他有眼无珠。
这样一想,她应该盼着侍寝才对,觉得他识货了,有眼有珠了。
怎么是现在这副表情?
“别让孤说第二遍。”想到“有眼无珠”,容既的心往下一沉。
“臣妾的确不知殿下日常起居的习惯。”
容既心中莫名烦躁,她的话里明明挑不出错处,偏生她平淡的语气、天衣无缝的说辞,都得激得他恼怒。
甚至他都不知道恼怒的来源。
“长乐。”终归是容既退了一步。
一直守在外头的长乐走了进来,觑着内殿的情景,呈上了一把。
陶枳月接过梳子,走到容既的身后。
别的可以说不会,梳头不会,就说不过去了。
她轻轻替他摘下玉冠,放在一旁。
长乐默不作声地替容既洗脸、净手,又端来盆子伺候他净足,然后默默退下。
寝宫中,容既一边泡脚,一边闭目养神。
身后的陶枳月替他散了头发,一下一下替他束着头发。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为蝗灾忙碌着,又因着婚事跟父皇母后拉锯着,每日不得闲,也不得空,许久没有这样闲适惬意的时候了。
陶枳月跪坐在他身后,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容既忍不住嗅了一口。
嗯,很香。
陶枳月的心情跟他完全相反。
重生以来,她是第一回跟容既这样静静的呆着。
这样静静地陪他在琅嬅宫里,是前世的陶枳月最渴望的事情。
她是太子妃,她是他的妻子,理当陪他住在琅嬅宫,红袖添香,夫唱妇随。
可他偏偏让她失望。
许她太子妃之位,却将妻子该有的东西给了另一个女人。
上辈子没盼到的东西,这辈子她不想要了。
长乐把容既的寝衣挂在了紫檀木架子上,另外还有一件蜜合色寝衣,是给陶枳月备的。
陶枳月拿起寝衣时,容既站起了身。
她垂眸,拉开他腰间的玉带,替他脱下了宝蓝色常服。
手指碰到容既肌肤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微烫的感觉指尖漾起,然后迅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