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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看到脖子上边露出来的一点点类似伤疤的暗色痕迹，微微皱眉

　　，

　　很久以前，比沈厉更早，徐子明就认识了楚灵汐，那时候他把自己的爱慕隐藏到心底，暗暗的想……等到她及笄的时候，他就上门去提亲，但时间不等人。

　　等到楚灵汐及笄的时候，她却已经和沈厉情投意合，沈厉当时是靖王……而他不过是刚刚考上状元，懂些医术的状元郎而已，所以他就把这情义隐藏在了心底。

　　直听到她当初接近靖王，是为了陷害靖王，他整颗心都寒透了，本以为爱意也会消之殆尽……可在此见到她的时候，见到过得不好，他却有心疼了起来，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听到开门的声音，徐子明立即收回了手，也把眼神中的那抹心疼给收敛了起来。

　　“徐太医，热水来了。”

　　徐子明冷淡的嗯了一声，吩咐：“用热水泡一下她的手，等她醒了之后，泡药浴。”交代完之后，拿起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夕宫。

　　楚灵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一醒过来，就抓着红袖的手问陛下昨天有没有过来。

　　红袖迟疑了，一旁的碧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的告诉她：“陛下前日和长澜郡主一起出宫微服了，要过四五日才能回来。”

　　楚灵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是呀，现在的她，对于沈厉来说，不过就是个仇人，时过三年，他应当也有了放在心上的人了，怎么会在意她的事情。

　　但那两个小妹始终让她放不下。

　　看向碧玉，语带

　　哀求：“碧玉，我求你一件事情。”

　　碧玉微愣，回：“我帮不了你太大的忙。”

　　楚灵汐摇头：“我只想知道我家那二妹和三妹的消息。”

　　碧玉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也就答应了。

第26章 不再相信

　　碧玉很快就把消息带回来了，只是犹豫许久都没说话。

　　红袖着急的询问:“二小姐和三小姐到底怎么了？”

　　楚灵汐从碧玉的犹豫中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带回来的消息对她来说可能是一个打击。

　　病卧在床的楚灵汐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碧玉，说：“你告诉我，我能承受得住。”

　　碧玉踌躇片刻，才说：“楚家的人，男人充军，女眷为娼|妓，我收买了狱卒，让他们告诉我，那两个女孩子到底被送到了哪一家青楼，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楚灵汐捂住了胸口，猛咳了数声，惊得红袖立马端来了茶水，她却直接推开了。

　　缓和了咳嗽之后，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二妹九岁，三妹不过才六岁……”楚灵汐默默的落下了泪，她们年纪那么小，就被送到了那种地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沈厉，你真的好狠。

　　不仅仅从身|体上折磨她，还从心里上折磨着，让她活着比死都难受，而且还让她不敢死。

　　楚灵汐开始怀疑自己一而再的隐瞒当年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如果她没有隐瞒的话，有些事情是不是就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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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皇后病重，作为皇上的沈厉，在回宫之后，亲自去看望，旁人都说皇帝仁慈，竟然还留着前皇后，没有把她处死。

　　徐子明刚刚给楚灵汐诊完脉，沈厉便进了殿中，瞧了眼隔着屏风的人影，问：“皇后的病如何？”

　　徐子明道：“禀告陛下，皇后娘娘这是旧寂，情绪起伏大，容易伤身，再者天气变化大，更容易感染风寒。”

　　“那现在呢？病可好些了？”

　　“好些了，前些天咳了些血，现在已经稳住了。”

　　听到咳了血，沈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嗓音渐冷，“是什么事情让皇后情绪这么激动？”

　　殿中，大概只有楚灵汐能听得出来，他气的是她违背他的命令，以为她又想寻死。

　　殿中的人都噤若寒蝉。

　　沈厉摆了摆手，下令：“除碧玉碧莲外，其他人都退下。”

　　届时，殿中就只剩下四个人。

　　沈厉一步一步走进了屏风之中，居高临下的冷眼睥睨着坐在床上，毫无血气的楚灵汐。

　　“碧玉你说，皇后为什么会情绪激动？”

　　“回陛下……”

　　“我知道楚家人的消息。”在碧玉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楚灵汐先她一步说了。

　　沈厉闻言，微微眯眼，有寒意递出。

　　“知道了你又能如何？”

　　楚灵汐抬眸，与沈厉对视：“我如果求陛下你，让陛下你对我两个幼妹从轻发落，陛下会允吗？”

　　沈厉嗤笑了一声：“当年，又有谁对朕那未出世的外甥，对朕满府的幼童留情了？”

　　楚灵汐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当年事情确实是我父亲的错，他死不抵罪……可是当年的事情，也并不是全然你知道的那样的。”

　　“你又想编出些什么谎话来骗朕？”

　　楚灵汐睁开眼

　　睛，眼中含泪，声音沙哑，“我若说，我没有出卖你，你信吗？”

　　“呵呵，你真当朕傻吗？！楚灵汐，朕告诉你，朕被你骗一次，绝对不会再给你骗第二次，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就让你凤兮宫的旧人全给你陪葬！”

　　警告完之后，沈厉挥袖离开。

第27章 于心终不忍

　　沈厉从凤兮宫出来，徐子明也跟随了上去。

　　“陛下，皇后怎么说？”

　　沈厉寒着一张脸：“求朕对她的两个幼妹从轻发落。”

　　“那陛下，你打算如何处理？”

　　“楚石杰种的恶果，便让他的子女偿还。”

　　徐子明顿了顿，说：“那陛下可知道，皇后的两个幼妹的刑罚是什么吗？”

　　沈厉瞥了眼他。

　　“被买入青楼，为童妓，满十二岁，便接客。”

　　沈厉脚步微顿，叹息了一口气，转而对一旁的太监下令：“传朕旨意，把楚家二女从青楼接回，放入浣衣院，当浣衣婢。”

　　“是。”太监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太监走了后，徐子明说：“陛下到底还是不忍心。”

　　沈厉表情依旧冷冽。

　　“朕不是不忍心，而是做不到楚石杰那个地步……也对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那皇后那边……”

　　“瞒着，朕就是让她活得痛苦。”

　　徐子明沉默了半响，才说：“陛下，或许当年的事情，实情并不是我们知道的那样。”

　　沈厉冷哼了一声：“看来你也快被楚灵汐给骗了，当年她也不是这样骗的朕，她的演技，即使是现在，都能把人耍得团团转。”

　　闻言，徐子明微微叹息，确实，他现在已经对当年的事情产生怀疑了，也确实想要去相信楚灵汐了。

　　“总之，她所说的，都不能信。”

　　“既然不能信，那陛下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宫中，何不废去她后位，放她进冷宫。”

　　沈厉垂眼，继续往前走。

　　不想放她进冷宫，是因为他对她的恨，还有他对她的欲，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到了时候，自然会废她后位，放她进冷宫，在这之前，保住她的命。”

　　徐子明点头：“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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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灵汐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哪怕红袖喊了许多次也没有反应，看得碧玉有些不忍。

　　等碧莲下去之后，碧玉上前，与楚灵汐说：“皇后，关于两位妹妹的事情，我会多加留意……如若有他们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童妓要满十二岁才接客，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听到这里，楚灵汐才有反应，转过头看向碧玉，半响，掀开了被子……在红袖的搀扶之下，忽然像碧玉下跪了。

　　碧玉一惊，连忙去扶：“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楚灵汐摇头：“我早已经不是皇后了，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难能碧玉姑娘你帮我，若真能把二妹三妹解救出来，此生无以为报。”

　　碧玉把楚灵汐扶了起来，淡淡的说：“我只是在那种地方待过，所以，我感同身受，才会帮你。”

　　碧玉确实在那种地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