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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初微微一怔，连忙哭了出来，“奶奶，我害怕啊，我都怕死了，呜呜……我现在全身都在发抖。”

莫砚行眸色一沉，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娄青和程浩急忙跟上。

“泽哥……”白锦初在身后大喊大叫，哭得稀里哗啦，“泽哥，你不要走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岳银花心疼不已，抱着白锦初一同掉泪。

车辆离开白家，开往医院。

莫砚行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胸膛起伏，一股可怕的阴谋感瞬间笼罩而来。

他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

白锦初刚回来的时候，见到他的第一眼，冲过来直接抱住他，兴奋地大跳，边哭边喊着：“泽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他以为是国外的教育让一向矜持又害羞的女孩改变了个性。

一切都有迹可循。

蓦地，莫砚行冷冷开口，“娄青，给你两天时间，我要白锦初近十年的详细调查资料。”

娄青愕然：“调查白小姐？”

莫砚行应声：“嗯。”

娄青和程浩对视一眼，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要调查白锦初？

白锦初身家清白，又跟他一同长大，应该最为了解。

虽然很疑惑，但娄青还是恭敬地接令，“是，五爷。”

车辆回到医院。

病房里，空无一人。

莫砚行在病房里翻找了一遍，冲到护士站，怒问：“VIP病房的素然呢？”

护士：“一小时前出院了。”

“她出院，为什么不通知我？”莫砚行失控怒吼。

护士吓得慌了神，紧张地解释：“她……她留了纸条，偷偷出院的。”

莫砚行紧握拳头，转身离开医院。

车上，莫砚行一直拨打素然的手机号，处于关机状态。

他回了莫家。

家里只有管家见到素然一小时前回来，不到十分钟，就拎着一个包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主卧里。

莫砚行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角落里堆满的书籍，心里沉甸甸的很是难受。

上次离开，她至少还留封信。

这次离开，连信都没有了。

他感觉心房憋得发疼，连呼吸都困难，往后一倒。

他上半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紧闭着酸涩的双眸，缓缓掏出手机，按了快捷键。

他把快捷键设置成素然的号码，可传来的还是那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一次，素然是决心要离开他吗？

他的心，隐隐泛着疼。

第94章素然消失

莫砚行找过素然可能会出现的所有地方。

寿园、她的娘家、曾经居住过的出租屋。

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她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只用了一天，莫砚行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十年前，白锦初离开他出国时，那种心痛感再次重现，这一次更加强烈。

中午时分。

莫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名女律师全权代表素然来找莫砚行谈离婚的事情。

莫家别墅的书房里。

外面阳光明媚，书房宽敞通明，可气氛却压抑沉冷，一股无形的低气压笼罩。

律师把银行卡和离婚协议书放到莫砚行面前，“我的委托人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了字，这张银行卡是属于莫先生的，她用掉的钱会分期还给你。”

莫砚行脸色晦暗清冷，沉重的眸光望着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刻，他心如刀绞，连呼吸都感觉胸口一阵阵疼。

素然曾经答应过他不会轻易闹离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直接跟他说。这么快就食言了吗？

就这么不想见他，直接委托律师过来？

莫砚行深深呼出一口难受的气息，抬眸看向女律师，语气消沉清冷：“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女律师：“对不起，莫先生，委托人暂时不想跟你见面，等你同意离婚，签字走完流程，领离婚证的时候，她自然会跟你见面。”

莫砚行勾了勾嘴角，拿起离婚协议书，没看一眼，直接撕了。

女律师错愕地愣住。

莫砚行把碎纸往垃圾桶一扔，“想离婚，让她跟我当面谈。”

女律师态度也强硬几分，站起来，“如果莫先生不肯签协议，我委托人将会起诉离婚。”

莫砚行冷眸一沉，铁拳微微一握，周身笼罩着冷峻危险的气场，整个房间变得寒气逼人。

女律师紧张地吞吞口水，恭敬地颔首道别，转身离开。

她刚走几步，身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威严低沉：“在北国，还没有我莫砚行找不到的人。”

律师愣了几秒，莫名地心慌。

从接到这个委托开始，得知对方是莫砚行，律师就已经开始紧张。

她职业素养还算稳定，故作淡定地走出莫家。

一小时后，律师在电话里告知素然这次失败的交涉，离婚协议书被撕的事。

听完律师的话，素然跟律师谈了起诉离婚的细节。

挂了电话，素然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都蔫蔫的。

温馨的小客厅里，茶几上放着两盒泡面，两个茶叶蛋，几个小橘子，以及几本书。

“你真的要离婚吗？”凌希端着小泡菜走来，往素然身边坐下。

素然苦涩抿唇，“嗯，决定了。”

只是在莫砚行的银行卡里拿出五十万借给凌希，这笔钱没有办法一下子还上，会比较麻烦。

凌希掀开泡面盖子，扑鼻而来的香气四溢，着急地拿起勺子挖起一根泡面放到嘴里试试软硬。

她吸溜一下，含糊问：“你老公真的是军战集团的五爷？”

素然从沙发滑下来，坐到地板上，勺着面条：“嗯。”

“他同意离婚吗？”凌希坐在地板上，盘着腿，埋头吃起泡面。

素然慢条斯理地挖起泡面吹着气，准备放凉了再吃。

“他不同意。”素然淡淡应声。

凌希一怔，“他很爱你？”

素然心房一阵钝痛，只是一句话就让她破防了，难受得连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摇了摇头，埋头吃起泡面。

“他不爱你，为什么不肯离婚？”

素然肚子很饿，却食之无味，喃喃一句：“他奶奶很喜欢我。”

“哦，他还挺孝顺的。”

两人安静地吃着泡面。

顷刻，凌希拿起茶叶蛋剥起壳，语重心长道，“我觉得啊！不管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结婚之前爱得死去活来，结婚之后就变味了。婚姻里没有爱情，只有责任和亲情，他爱不爱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给钱你花就行。”

素然苦涩一笑，望着凌希：“你还没结婚，就这么悲观？”

凌希憨笑道，“我看到太多婚姻的不幸，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素然很认同，“我也要跟你一样，离婚之后，再也不结婚了，我陪你孤独终老。”

凌希憨笑：“哈哈，有你陪我，那我怎么会孤独呢？”

素然抿唇，点点头。

凌希把剥壳的鸡蛋递给素然，好奇问：“你离家出走两天了，你老公会不会找到我这里来？”

素然接过她的鸡蛋，“他不知道我有你这个朋，他找不到这里来的。”

“可他是莫砚行啊！军战集团的五爷！你不知道他是搞国防武器的吗？那么先进的武器都不在话下，找你应该不难吧。”

素然咬鸡蛋的动作一顿，心里有些慌。

凌希言之有理。

这时，敲门声响。

凌希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站起来，“应该是快递到了，我去开门。”

素然心情沉甸甸的，咬了一小块鸡蛋，又深深叹息一声。

门口处，凌希整个人都傻了，愣了好几秒也反应不过来，直勾勾看着门口那个健硕挺拔的男人。

男人的样貌过于俊逸，气质过于威严霸道，严峻的冷气场也相当骇人。

一身酷帅的黑色着装，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威严的手下，这架势着实把她震慑得呆若木鸡。

莫砚行跟她对视一会，先开了口：“我找素然。”

男人不但长得好看，连声音都如此磁性，她都忘了问对方是谁，找素然干什么，更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因为他一句话，就愣头愣脑地打开门，“素然在里面。”

素然听到莫砚行的声音，心脏猛地一颤，吓得把鸡蛋全塞进嘴巴里，站起来欲要躲起来。

她刚站起来，走出茶几的那一瞬，莫砚行已经走来。

客厅很小，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素然无处可躲，故作淡定地望着他。

莫砚行看着她鼓着圆嘟嘟的腮帮子，嘴里满是食物的可爱模样。

此刻的心房又软又痛又无奈。

这两天，想她快要想疯了。

他的视线扫过茶几上的两杯泡面，又是一阵心疼。

凌希请门口的两位大哥进来，他们拒绝后，就站在外面守着。

凌希只好关上门，走到莫砚行身边，“请问这位先生，你是谁啊？找素然有什么事吗？”

莫砚行视线定格在素然淡漠疏离的脸上，“她老公，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她说。”

这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