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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鹤渊看着他们，眸色深沉：“我只是做我想做的。”

景父气的脸色通红，狞笑了几声好后怒吼：“那你就给我滚！”

苇言，景鹤渊抿了抿唇，紧握着拳转身离去。

“鹤渊！”景母急的直跺脚，不住地埋怨景父，“这事儿是那苇葫葫的错，你对鹤渊发什么火啊？”

景父坐会沙发，憋着一肚子的火一言不发。

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是领养的，景鹤渊从小很少忤逆他。

而今天景鹤渊却用那么强硬地态度拒绝了他的安排，让他有些不安和慌张。

怒火平息后，景父看了眼柜上的银行卡，沉沉地叹了口气。

医院，病房。

苇葫葫看着落在窗台上的鸟，眼底忽然多了丝羡慕和期盼。

如果她能变成那只鸟，一定要去看看奶奶，看她过得好不好，

然而再去看景鹤渊，看着他结婚，看着他得到幸福……

“叩叩叩！”

敲门声后，苇葫葫的主治医生孟凡走了进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苇葫葫回过神，声音因为身体虚弱而有些沙哑：“很好。”

孟凡知道她原本是个孤儿，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所以并没有再问家族遗传史的事。

他拿着笔，温声道：“虽然这病难以根治，但你能坚强的撑到现在，就说明它不是不治之症。”

苇言，苇葫葫笑容复杂：“我只是不想让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了这话，孟凡心里也五味杂陈。

他轻轻拍了拍苇葫葫的肩膀，安慰：“保持一个平稳积极的心态，都会好的。”

说完，孟凡缓缓坐了下来：“或者你有什么想诉说了可以告诉我，我也可以暂时做你的心理辅导师。”

苇葫葫神色微微一滞，低了头。

现在自己是保外就医的情况，除了孟凡和护士，的确没有什么人能来看她。

好半天，正当孟凡以为这是苇葫葫无声的拒绝时，她忽然开口：“医生，有没有什么药吃了是可以把一个人忘掉的？”

孟凡一愣。

苇葫葫看着手背上的针头，视线渐渐模糊：“其实都怪我自己……”

如果她能早点明白自己和景鹤渊的差距，不要老是纠缠他，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能拥有一个积极的心态，只是单纯的为奶奶努力活着。

孟凡扶了扶眼镜：“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我想有你现在应该把治疗放在第一位。”

苇葫葫点点头，擦掉眼泪：“医生说得对。”

从一开始她就想活下去，哪怕出去后，景鹤渊已经结婚了。

只要他幸福，奶奶还在，她就别无所求……

第十七章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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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这个月最后一个探监日。

景鹤渊拿着上诉资料去了监狱，他看着手中只要苇葫葫一签字就能重审的文件，连日来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认真拼命，只当这一切都因为当初选择律师这一职业的那个初心。

面对景鹤渊的询问，登记处的狱警在查看记录后抬头问：“你是苇葫葫的家属？”

苇言，景鹤渊抿了抿唇：“我是她的朋友。”

狱警却道：“苇葫葫现在不在监狱。”

景鹤渊愣了：“什么意思？”

“几天前她突然咳血被送去了医院，现在处于保外就医的情况。”

狱警话音刚落，景鹤渊手里的文件“嘭”的一声闷响砸落在地。

“她现在在哪个医院？”他急声问。

“榕城医院。”

得到地址后，景鹤渊捡起文件大步跑了出去。

车子如同箭一般掠过飞驰而过，他紧握着方向盘，微红的眼睛望着前方。

“我生病了，活不久了。”

“救救我吧，小叔。”

“我真的没有撒谎……”

苇葫葫的话突然在耳畔回荡，如同无数荆棘缠绕住他紧缩的心。

景鹤渊深深吸了几口气，恨不能将油门踩到底。

原来她没有说谎，她真的生病了，是他错怪她了！

医院。

由于苇葫葫的病并不能支撑她剧烈运动，也不能过多束缚，监狱方特许她不用戴手铐和脚镣。

刚吃完药，苇葫葫像平时一样望着窗外发呆，突然间，心脏传来一阵绞痛。

倒灌般的血从她嘴里淌出，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窒息伴随着疼痛像是把利刃，几乎快要切断了苇葫葫的意识。

看护的狱警发现后立刻按下护士铃。

孟凡带着护士赶了过来，查看了苇葫葫的情况后面色凝重：“快，送抢救室！”

模糊中，苇葫葫像是遵循着本能胡乱的挥着抓住他的衣袖，奋力睁开眼：“奶，奶奶……让我，让我再……看看她……”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痛苦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撑不过去了。

而死之前唯一想见的人只有奶奶，也希望自己能牢牢记住她的模样，来生再一起走。

孟凡轻轻扯开她的手，沉着冷静：“你先别说话，会没事的。”

另一边，景鹤渊赶到医院后，得知苇葫葫正在抢救室，心陡然一沉。

一种从没有过的惶恐也跟着在心里漫延。

景鹤渊不知道自己怎么找到抢救室的，一片混乱的思绪在被狱警的阻拦中打断。

“抱歉，请不要离抢救室太近。”狱警警惕地看着他。

景鹤渊面色微怔，下意识地问：“苇葫葫怎么样了？”

苇言，狱警有些诧异：“你是她家属？”

景鹤渊差点脱口而出的“对”字被生生咽了回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文件：“我是她的代理律师。”

话音刚落，抢救室的门开了。

景鹤渊立刻走上前：“医生，她没事吧？”

孟凡目光打量着他，如果不是狱警也在，他真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他摘下口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话，景鹤渊悬着的心落下了几分。

不一会儿，苇葫葫被推了出来。

才几天不见，她又憔悴了好多，一张脸被氧气罩盖住了一大半，整个人像是陷进了病床里。

景鹤渊无法忽视自己心里那抹心疼，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规定，而且苇葫葫还没有醒，他只能在病房外等着。

“你好。”

景鹤渊苇声转过身，是刚刚抢救苇葫葫的医生。

孟凡温和地笑了笑：“我是苇葫葫的主治医生孟凡，我们聊聊吧。”

第十八章 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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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楼下，晒太阳的病人三三两两地在一起说话。

景鹤渊望向苇葫葫的病房窗户，一脸的心不在焉。

“你和苇葫葫关系很好吧？”孟凡试探性地问。

苇言，景鹤渊收回眼神，抿唇垂眸：“以前……也许很好。”

孟凡似是明白了，目光望向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