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蝉齐煜知乎免费阅读 好看的小说推荐容蝉齐煜
彩雀脆脆的答应了一声,挽着袖子就进了厨房。
等她不见了影子,齐煜那只手才慢慢移到了容蝉手腕上,牵着她进了屋子:“累了吧?”
容蝉刚要应一声就顿住了,她歪着头看向齐煜许久都没吭声,齐煜不明所以:“怎么了?”
容蝉抬手摸了摸齐煜通红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齐煜一呆,反手摸了下,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自在,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他将容蝉的手拿下来握进了手心:“就是有,有点冷……”
容蝉也没多想,毕竟他们之间什么都做了,连她都能克制住羞赧了。
她快走两步拽着齐煜进了屋子,暖烘烘的热气迎面扑过来,齐煜被激得身上凉意一窜,扭头一连咳了几声。
容蝉不自觉抬眼看过去,她极力克制,眼底却仍旧带上了忧虑,齐煜下意识摇头想说没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解释也是没用的吧。
他干脆岔开了话题:“今天能那么快稳住局面,多亏了你。”
容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却不在齐煜的感激上,她是忽然想起来了齐煜被召进宫里去过。
“行贿的事解决了?皇上怎么说?”
说起这个,齐煜神情复杂起来:“皇上他……”
容蝉紧张起来:“他罚你了?”
“这倒是不曾,不过是让我反省了两个时辰,命我整治家风,大理寺也会再查……”齐煜斟酌着开口,“我只是觉得,今天皇上的态度有些不对。”
他说着似乎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注意到容蝉的目光落在了他膝盖上——反省自然不会是让人在屋子里老老实实的坐着。
这寒风呼啸的,青石砖那么硬……
齐煜仍旧沉浸在之前进宫的回忆里,声音也低了下去:“应当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太子被禁足,皇上的确是有些急躁了,这不是个好兆……嗯?小棠?”
他抬眼看过去,刚才容蝉推了他一下,让他整个人都跌坐进了椅子里,他略有些茫然:“怎么了?”
容蝉没开口,自顾自蹲了下去,给他脱官靴。
齐煜知道她这是猜到自己被罚跪了,要去看他的膝盖,眼底露出点无奈来,现在的容蝉真是不好骗了,他明明都含糊过去了。

虽然这么想,他还是自己动手将裤子卷了上去:“没什么好看的,只有一小会儿。”
可裤腿撸起来的时候,膝盖还是青紫的。
容蝉叹了口气,转身要去找药酒,齐煜将她拉回来:“不用那么麻烦,小伤而已……”
他抬眼看着容蝉:“不必如此心疼我。”
容蝉满脸都写着敷衍:“好好好,不心疼你。”
下一瞬,她就挣开了齐煜的手,去拿了药酒来,在掌心搓热了一点点给他揉膝盖。
两人都没说话,可气氛却柔和的让人不忍心打扰,彩雀端了饭菜过来,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好意思进去,最后还是齐煜看见了她,开口喊了人。
两人用了饭,眼下时间已经很晚了,可齐煜并没有休息的意思,他还得去十六卫主持大局,容蝉其实也该去兵马司,但齐煜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了床榻边:“母亲今天受了惊吓,劳烦你在府里陪陪她。”
容蝉很清楚长公主不需要她来陪伴,齐煜这番话不过是给她找个借口让她休息。
可她还是没能开口拒绝。
齐煜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出了门。
第626章 就想抱抱
凌晨时候,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容蝉若有所觉,明明还在睡梦中,却隐约听见了心里有个声音说,齐煜回来了。
她不甚安稳的皱了皱眉,可凌晨时分最是困倦,再加上她一天劳累,一时竟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意识却慢慢清醒了。
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眼前亮起一点微光,应该是有人点了灯,可却不等那烛火晃到人眼,床帐子就被放了下来。
隔着薄薄的布料,响起了压抑的咳嗽声,果然是齐煜回来了。
他吹熄了灯烛,坐到了床榻边上,然后就没了动静。
不躺下吗?
容蝉满心困惑,等了又等,等到几乎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齐煜才终于动弹,他将一根手指伸了过来,轻轻地戳了容蝉一下。
容蝉一怔,这是干什么?
她略有些茫然,难道是齐煜躺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没多久身边就多了一具散发着让人安心气息的身体,只是大约外头的天气并不好,他身上还带着凉气,躺下的瞬间,他还极轻地叹了口气,那是疲惫的声音。
齐煜应该很累了,还是不说话了,让他赶紧睡吧。
容蝉没再睁眼,安静的等着自己再次沉入梦乡,却不等她真的睡着,齐煜的手就又伸了过来,这次他换成了一整只手掌,极轻地在她手上摸了一下。
容蝉刚涌上来一点的睡意被这一下摸没了,虽然没弄明白齐煜是要干什么,可这次能确定了,齐煜碰她应该不是无意的。
她一头雾水的懵住了,犹豫片刻,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要睁眼的冲动,她打算等等看齐煜想干什么。
内室很安静,她能清楚的听见齐煜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去,仿佛是要睡着了。
难道她刚才想多了?那两下就是无意的?
念头还没落下,齐煜忽然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做贼似的把她扒拉进了怀里,然后身体就僵住了,容蝉甚至还听见他心跳猛地跳快了那么几下。
她哭笑不得,折腾这半天,就是为了不吵醒她还能抱她?
齐煜可真是……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却又酸又软,短暂的犹豫过后,她将眼睛闭得紧紧地——她决定了,今天她睡得特别熟,什么都没察觉。
齐煜略有些僵硬的身体在长久的安静过后慢慢放松了下来,他长出一口气,抬起下巴蹭了蹭容蝉的发顶,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容蝉心里也想叹息,但克制住了,还是让齐煜赶紧睡吧,但念头刚闪过脑海,外头就传来了青木的声音:“爷,十六卫来人传话,说逃犯已经全部抓获。”
容蝉这次真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齐煜睡不成了。
齐煜果然没再继续待在床上,他很快就松开了抱着容蝉的手,只是动作十分小心翼翼,下地的时候容蝉甚至没听见别的声响。
门外的青木也识趣的很,虽然没得到回应却愣是没再追问一句。
直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齐煜出了内室,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才终于响起:“备车,我换套衣裳就进宫。”
容蝉这才明白齐煜为什么会回来,原来是要换了朝服去上朝的。
倒也是,昨天生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今天的朝堂一定不会太平,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齐煜很快就换好了衣裳出来,却没走,反而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床榻前。
容蝉努力装睡,她维持着之前被松开的姿势,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呼吸声听起来均匀又绵长。
齐煜慢慢半蹲了下去,他许久都没动作,但容蝉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手,极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这才起身走了。
模糊的说话声隔着门板传进来:“她夜里睡得晚,若不是兵马司来人请,不必喊她。”
低低的应答声响起,随后便是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容蝉仍旧没动弹,等外头的脚步声彻底不见了,她才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抬手摸着身边还没来得及被温暖过来的床榻,想着齐煜那止也止不住的咳嗽和青紫的膝盖,眼底闪过心疼,却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还是躺了回去。
齐煜对她的好,她得承着。
直到外头天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又透过天青色的帐子打在她脸上,她才伸了个懒腰下了地。
天色的确不早了,都过了应卯的时辰了,好在今天兵马司的人应该仍旧在外头办差,不必回去点卯,她翻了衣裳出来,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往耳房去洗漱。
彩雀似乎听见了里头的动静,隔着门喊了一声:“夫人是不是醒了?”
容蝉应了一声,擦干净脸就出了门:“我晚上放衙再来。”
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抬脚往院外走了,彩雀只当她还不知道齐煜给她批假的事:“爷说您昨天睡得晚,让您睡够了再起。”
虽然早上亲耳听齐煜说过这话了,可眼下再听彩雀转述,她心里仍旧还是软的。
“我睡够了,晚上睡得很好。”
彩雀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应了一声,追到院门口喊晚上给她做好吃的,容蝉听见了,却没回答,只招了招手就加快速度出了门。
许是昨天的乱子闹得太大,一向繁华的主街今天竟然看着十分萧条,隐隐有哭声传过来,她循声看了过去,是有店铺被打砸了,多是些当铺,珍宝斋之类的地方,不少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影子。
店家正守着狼藉的铺面哀鸣,听得人心里也有些凄凉。
她唏嘘了一声,去兵马司转了一遭,果然如她所想,里头没什么人,不管是副指挥使还是巡城史都还在外头戒严。
她吹了声口哨,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到了她跟前,仰起脖子嘶鸣一声,莫名透着股骄傲。
容蝉摸了摸马鬃:“昨天谢谢你了。”
马匹又嘶鸣一声,很快就温顺的低头蹭了蹭她的手。
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