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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特·萨莉声音虚弱：“我说…我说……”

　　******

　　阴冷的地方，刺骨的冷。

　　可夜鸢还是一层一层的出汗，连头发都打湿。

　　她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胃部长时间疼痛，此刻已经全身发颤，视线也明明暗暗。

　　可她抠着手指，她不想失去意识。

　　终于，她坐不住，身子往旁边一歪，无力的倒在地面上。

　　她听见旁边男人的对话。

　　A：“要不要给点东西吃？”

　　B：“别管。”

　　凯尔·本：“伯特为什么还没回来？”

　　A：“哈哈哈哈，可能被那个小妖精缠住了吧，这不要走了都还要去睡一回！”

　　一阵下作的哄笑声。

　　后面的夜鸢没再听清。

　　她艰难的抬手，从脖子上摸出项链，双手捏着戒指，断断续续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夜鸢只知道天又黑了。

　　凯尔·本大声质问：“伯特为什么还没回来？”

　　这次，没有嬉笑声。

　　凯尔·本：“只怕回不来了，收拾东西，现在走。”

　　A：“现在？还剩几个小时就可以拿赎金了，现在往哪里走？”

　　凯尔·本：“想有钱又有命，就听我的。”

　　B：“听凯尔的！就听听凯尔的！”

　　没过一会儿，夜鸢就被扛上车。

　　车内比刚才的地方暖和一些。

　　夜鸢感觉自己的脸被粗粝的手拍了拍，她没劲儿做任何反应。

　　A：“好像晕了！”

　　B：“真没用！”

　　A：“那不如先快活快活，再扔了！”

　　B：“你也不怕她死在你身上，晦气！”

　　A：“哈哈哈哈——”

　　凯尔·本：“给她点水，人不能死。”

　　接着，夜鸢听见拧矿泉水瓶盖的声音。

　　A：“怎么还怕她死？不是说只拿钱，不交人吗？”

　　凯尔·本：“她比我们想象的，值更多。”

　　只拿钱？不交人？

　　夜鸢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昏天暗地。

　　倏然，她下颌被抓住，被使劲儿捏开嘴巴，往嘴里灌凉水，夜鸢呛了两口，吞下不少凉水。

　　A突然笑了，摸着夜鸢脸颊：“她没晕。”

　　夜鸢扭头，躲开他恶心的手指。

　　A又伸手捏了一下夜鸢，还不死心：“凯尔，真不能先给我玩玩吗？我没玩过这样的。”

　　夜鸢浑身打了个颤。

　　凯尔·本：“到时候想怎么玩都行，现在，不行！”

　　A这才收手。

　　车停下，夜鸢被拽下车扔在地上。

　　她睁开眼睛，这里是货运海港。

　　凯尔·本吩咐：“你带着这女人先出海，我们俩拿着钱和你汇合，到时候有人接应，只要出了这个片区，就安全了。”

　　A：“不等伯特了吗？”

　　凯尔·本：“先管好自己的命。”

　　凯尔·本顿了一下：“警告你，这个女人有闪失，你也别想活了。”

　　A笑着看夜鸢一眼：“放心。”

　　夜鸢睁开眼睛斜眼看过去，这才发现那头目是吩咐A带着她先出海。

　　A是夜鸢最恶心的人，他那双眼睛看着她时，色情下流。

　　夜鸢被扔上一艘船，出海。

　　船停下时，已经黎明。

　　海面微风举浪，船只轻轻摇晃，远处的海平线炸出一丝光线，不一会儿，红日出来，卷云卷浪。

　　夜鸢被扔在船舱口处，一直未动。

　　她看着海面想了很久，然后视线转到男人身上，用虚弱的声线问：“你确定他们会回来吗？”

　　男人没听清，走近了些：“什么？”

　　夜鸢往后挪了一点，又说了一遍：“你确定，他们会回来吗？”

　　男人看着夜鸢，哼笑一声。挑拨离间这点小伎俩，他没搭理她。

　　常默琛说过，必须了解人性，并坦然接受人性，遇见问题才能解决问题。

　　她目前的问题是，不能离开这片海域，离开了她就彻底没希望了。

　　而面前这个人，要钱。

　　夜鸢记得他们的谈话，聊起伯特时，这个男人说伯特去找情人了，最后也是他问了一嘴‘不等伯特了吗？’。

　　说明四人中，他和伯特的关系亲密。

　　夜鸢咽了口口水：“那个伯特，不就被抛下了吗？”

　　夜鸢观察着他的神色。

　　她又说：“他们去拿钱了，先扔下伯特，再扔下你，就能分更多，你没想过吗？”

　　男人狠声警告：“闭嘴！”

　　夜鸢看他情绪波动，知道自己的话有用，于是放弱声线：“你看看这周围，哪有人来接应？如果警方知道我们在这儿，茫茫大海你是逃不掉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拿了钱，再暴露你的位置吸引警方视线，就能无阻的逃离？”

　　男人：“我让你闭嘴！”

　　说完，男人掏出枪，指着夜鸢：“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夜鸢不敢再说话了，她捂着胃部，痛苦的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空变成了浅蓝色，太阳完全跳出海面，辽阔无垠的海面，波光粼粼。

　　男人情绪开始烦闷，站到甲板上瞭望好几次四周。

　　夜鸢觉得这是时机，她小心翼翼开口：“其实有句话，那个人说对了。”

　　男人转头，看着夜鸢，但并未阻止她说话。

　　夜鸢道：“我远远不止2000万美元。”

　　男人面色缓和了一些，几步走到夜鸢面前，蹲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夜鸢：“你可以把我带回去，重新要求赎金，我家人，会给。”

　　夜鸢想，只要不离开这座城市，就还有希望。

　　夜鸢补了一句：“你可以一个人得到超过2000万美元。”

　　男人收回视线，想了一会儿。

　　突然，他看着夜鸢笑了：“真是聪明有魅力的女人，恭喜你，我被你说动了。”

　　夜鸢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建议：“那快点返航吧。”

　　男人没应话，拽住夜鸢的脚腕，把她从船舱口拽出来，走向甲板：“我可以再等他们半个小时，如果他们还不来，我就按你说的返航，不过这半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

　　夜鸢惊呼：“你要做什么？”

　　男人把夜鸢拖到甲板中心才放开她的脚腕，抬手就开始脱衣服：“我要做的，可想太久了！”

　　夜鸢大脑一颤，发软的四肢开始发抖，然后逃离。

　　可她的逃离，因为手脚没劲儿只能是爬动，她甚至连往哪里爬都不知道。

　　她抑不住喉咙里的呜呜声，边爬边哭。

　　男人没有丝毫停顿，脱了衣服，把裤子也脱了。

　　夜鸢回头看了一眼，越发难掩哭声。她撑住旁边的平台，从地上晃晃悠悠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后舱跑。

　　可她还没跑几步，就被男人冲上来从后面抱住。

　　恶心的气息，恶心的夜感。

　　她挣扎之间，双腿离了地被抱回甲板上。

　　夜鸢哭吼着挣扎，乱抓：“你会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可她的威胁，她的挣扎没有一点效果。

　　男人把她按在平台上，抓住她衣服往外一扯，她整个肩膀露出来。

　　在夜鸢绝望的叫喊声中，男人停下动作。

　　他看着夜鸢脖子上的项链，愣住。

　　夜鸢哭声一顿，顺着他的视线，赶紧双手捏住戒指。

　　男人吼了一句：“给我！”

　　说着拽住夜鸢的项链使劲一扯，链条瞬间断开。

　　细细的链条被男人拽过去，他拿起来一看，只有链条，那看上去就很名贵的宝石还捏在夜鸢手心。

　　夜鸢趁机站起来往后退。

　　男人站起身，伸手：“把那个给我！”

　　夜鸢摇头，继续往后退，她退到了围栏边，退无可退。

　　身后就是大海。

　　远不见边，深不见底。

　　突然，有船只趋近的引擎噪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男人笑了，转身往引擎声方向走了两步，兴奋张望：“他们回来了。”

　　夜鸢感觉绝望。

　　死了。

　　死了更好。

　　她整个身子往后仰，她看见了碧蓝的天，和洁白的云，还有刺眼的太阳。

　　她闭上眼睛，落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住她，把她拖往更阴冷的地方。

　　她一点点下沉，她感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