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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几袋垃圾，夜鸢和艾薇要帮忙，都被他拒绝。

到了小区门口，夜鸢和他们道别：“我打车方便一些，你送薇薇去地铁口吧。”

蒋宇博点头：“下次再来玩儿！”

夜鸢笑着应‘好’，又和艾薇挥挥手：“薇薇，下周见。”

夜鸢在路边等了几分钟，车子才来。

她上车后，想起常默琛说今晚要回来，也不知道回来没有，还是说明天才回来。

夜鸢打算给常默琛打个电话，刚摸出手机，手机插进来一条微信语音电话。

是施泽。

夜鸢接起来：“喂！”

施泽那边有热闹的背景音乐，能听出是在酒吧。

他音量不自觉提高：“夜鸢，你真不过来吗？”

夜鸢有些糊涂：“啊？”

施泽还以为自己声音不够大，比刚才更大声：“我颜哥过生日，你也不来吗？”

夜鸢明明听得很清楚，却质疑：“常默琛，生日？”

“对啊！”施泽有些抱不平，“你们不是谈上了吗？他生日你都不来？”

夜鸢想起前晚，常默琛说今晚会回来，说带她去施泽酒吧玩，但她拒绝了。

他当时，没说他生日啊！

夜鸢咬了下唇：“我马上过来！”

施泽笑道：“好嘞！等你啊！”

夜鸢放下手机，跟司机师傅说去外滩。

******

不管这个世界多冷，多寂寥，酒吧，永远热闹。

五光十色的灯光旋转，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各型各色的年轻男女兴奋着、欢闹着。

除了常默琛。

常默琛翘着腿坐在卡座最左侧，他的深色西装外套随意的放在右手边位置上，因此，无人坐过来。

他身上白色竖条纹衬衫已经解开领口，袖口也挽到手肘处，露出的小臂有微微凸起的筋络。

他左手臂横搭在旁边扶手上，大臂上的黑色袖箍显得野性和禁欲。

他手指散漫的捏着个菱形透明酒杯，手腕晃了晃，里面微黄色的酒液从底部升起绵密的气泡。

对于上前和他喝酒的人，他来者不拒，但都是轻抿一小口而已。

也聊天，只是回话很简短。

他的没兴致，摆在明面上，只剩敷衍的礼貌。

施泽作为今晚活动的发起者，主动调节气氛。

他装模作样的走到常默琛面前，看了眼卡座上的西装外套，转身勾了张椅子坐在常默琛面前。

他说：“颜哥，新学了个魔术，给你展示一下？”

常默琛抬起眼皮，仰了仰下巴，示意他随意。

施泽拿了个纸盒倒扣示意：“看，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拿着纸盒在胸前画圈：“注意看！注意看！”

突然，他快速往怀里掏了个东西往常默琛怀里一扔，大喝一声：“看！”

常默琛低头一看，一条青绿色的——假蛇。

他抬起眼皮，没任何情绪：“你有事儿？”

施泽感觉受到了侮辱，拿起假蛇转身离开：“你等着！”

常默琛看着施泽背影，不屑地嗤笑一声。

过了一会儿，常默琛酒杯里已经没酒了，他弯腰把酒杯放下，顺手拿起烟盒和火柴盒。

他打算再抽支烟就回去。

每年都挺有兴致的，但今天，实在是没有任何兴致。

他很坦然接受原因，因为心里装了个人。

不仅今儿没见着，还时不时想起前晚他离开时，她那不舍的娇样儿。

常默琛撑撑眼皮，倒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矫情的时候。

常默琛划燃火柴，蹙眉咬着烟，偏着头吸了一小口，然后甩了甩火柴，待它灭了，扔进烟灰缸里。

吵！

真的很吵！

音乐吵！

人也吵！

常默琛往椅背一靠，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流转的光影，吐了口烟雾。

天花板高挑的钢制结构，淡淡的烟雾被染上变幻的灯色。

常默琛觉得，这是今晚最值得一看的东西了。

“颜哥——”

常默琛突然听见施泽叫自己。

他徐徐吐出烟雾，待烟雾散尽才垂眸去看。

夜鸢跟在施泽身后。

她穿着领口带蝴蝶结的白色衬衣，下身是黑色窄脚裤，外面是廓形的焦糖色长外套。

她的穿着和气质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她眼神迷茫，顺着施泽手指的方向，对上他的视线立马展颜。

眼睛弯弯，嘴角上翘，笑得很好看。

常默琛利落坐正，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再抬头时见夜鸢小跑过来，他把旁边的西装外套扔到桌子上，对她伸手。

夜鸢牵着他的手，贴着他坐下。

一坐下就变了脸。

挽着他胳膊，娇俏的瞪他：“你生日怎么不说？”

被发气，常默琛却觉得乐。

他讪笑一下，捏住人下巴凑上去一亲芳泽：“你不是有约吗？”

“但是你生日，你告诉我，我还是会来的。”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说。

“好，以后知道了。”

他这样说，她就笑了，双手勾上他脖子，凑到他耳边：“常默琛，生日快乐。”

他嘴唇蹭了蹭她耳廓，声音模糊：“爱你。”

夜鸢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毕竟这场子好吵，灯光好炫，那两个字还没头没尾的。

她还没问清，施泽突然凑上前：“打扰一下。”

夜鸢从常默琛身上起来，侧头看着施泽。

施泽老板气派，问：“喝酒还是饮料？”

夜鸢：“酒。”

施泽指了一下桌面：“那这些你都可以喝。”

夜鸢软软一笑：“谢谢。”

施泽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一屁股坐下，神神秘秘道：“给你变个魔术，看吗？”

常默琛刚一个警惕的眼神过去，怀里的人已经抽身，转过身子很有兴致的看着施泽：“好啊。”

施泽伸手拿了个纸巾盒，往下倒扣展示：“你看，什么也没有。”

常默琛凑上去，从背后搂着她，小声提醒：“你不怕他变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不怕。”夜鸢耸了耸肩膀，不要他抱，语气自信，“我都能猜到他会变出什么。”

常默琛便放她去了，坐正身子，伸手拿了杯酒润喉咙。

当施泽从怀里掏出假蛇扔到夜鸢怀里时，常默琛酒杯抵着唇侧目。

她很淡定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

常默琛嘴角上勾，心想她胆子还挺大。

下一秒夜鸢就惊叫着转身，把蛇往地上一呼，五官都变了模样的往常默琛怀里扑。

常默琛被她撞到椅背上，手上的酒杯高高举着，却往外撒到抱枕上，湿了一片。

施泽没想到夜鸢能吓成这样，一边忍不住得意，又一边承受常默琛的冷冽视线，他捡起蛇非常识趣的离开。

常默琛单手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背：“假的，那蛇是假的。”

夜鸢手指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料，颤巍巍转头去看。

什么都没有了。

蛇没有了，施泽也不在了。

她刚才快吓死了。

常默琛轻轻捻她耳垂，凑近揶揄：“不是不怕？”

夜鸢撇着嘴不搭话。

她很少有这种小孩样儿的表情。

常默琛勾起唇角：“不是还说，能猜到他会变出什么吗？”

夜鸢故作平静的解释：“我以为是鸽子或者兔子，或者玫瑰花。”

她眉头不自觉又皱起来，语调婉转：“谁知道…”

她没说完，轻轻咬牙。

常默琛听着她委屈撒娇的音调不禁搂着她肩膀，仰头低笑出声。

第75章 不想和他分开

酒吧里很热，夜鸢站起身把外套脱掉。

常默琛顺手接过她的外套对折一下，搭在旁边。

旁边桌在玩游戏，时不时因为输赢欢呼两声。

这份热闹与常默琛和夜鸢无关。

他们在迷醉轻浮的场子，温情地相依在一角聊天。

这种场合一点也不适合聊天，太过吵闹，特别是夜鸢这种说话轻言细语的人，需要凑到人耳朵旁才能听清。

她在说什么呢？

说明年朋友要结婚，在哪哪的县城，要摆流水席，听上去很不错。

常默琛看上去像是对她的话题很有兴趣，其实不然。

他只是喜欢夜鸢双手扒在他肩上，支着身子凑到他耳边说话的感觉而已。

夜鸢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这动作被常默琛看在眼里。

他偏头凑近她耳朵，问：“有事儿？”

夜鸢眯着眼睛摇头。

她不会撒谎。

常默琛能看出来。

但她不愿意说，他就没再问，只是仰头喝了口酒。

又过了一会儿，夜鸢突然支起身子从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