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温司屹(苏夏温司屹完整版)无弹窗免费阅读全文
视线扫过众人,她道:“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在这闻仙宗,谈论凡间糟粕。”
张郎没想到是这个发展,一口气没喘上,昏死过去。
立在一旁的窈娘似有些不忍,犹豫着想要上前搀扶。
但苏夏已经背过身去,头也不回道:“你若还是怜惜你的张郎,就和他一起滚。”
窈娘踌躇半天,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人将张郎抬走了。
解决了这一桩事,苏夏这才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她看着温司屹下巴上的一滴殷红,垂眸道:“整理一下,然后过来见我。”
温司屹扬起招牌的笑容道:“是,师尊。”
是时候利用一下睡眠时间了
温司屹的速度很快, 一盏茶未喝完的时间,他就换好了一身崭新的弟子袍,一路小跑过来。
意气风发的少年逆光而来, 他马尾高束,笑容灿烂,不像是去见自己的老师, 而像是赴一场情人的约会。
恍惚间, 苏夏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那是九月的开学季, 秋老虎的余威尚在, 夏蝉带着抹不去的燥热,唱至生命的终章。
那天她到得有些晚,迎新的学长学姐们已经走了大半。
她一个人拖沓着三四个行李, 汗水浸了她破旧的衣服, 颊边的碎发黏在脸上, 面对着全然陌生的环境,她是那样狼狈又惶惶。
那时,那个人笑得何等飞扬,对她伸出了手。
一眼沦陷。
此后四年,他们成了旁人眼中的神仙眷侣、恋爱典范。
那时的她, 也是真心想过退后一步,换一个温馨的家。
直到他揽着院内学术大牛的女儿逼到门前。
她这才知道, 只有自己还陷落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而她自以为的同路人,不知何时就踏上了另一条背道而驰的路。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人愧疚又得意的眼神,他说:“小妤, 你很好,也很努力, 我相信你我相互扶持,也是能成功的,但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他说:“我未来的岳父是学术泰斗,只要我和她能顺利结婚,就不用再为课题和经费发愁。”
他说:“小妤,以后别太要强了,没有男人受得了的。”
苏夏是个理智到近乎冷酷的人,所以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地扇了渣男十几个巴掌,让他麻溜儿滚蛋。
“师尊?师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司屹唤回了她的心神。
她看着他真诚又乖巧的脸,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丝愧疚。
渣男也配和自家好大儿相提并论?辱儿了。
想到此处,她的神色终于又坦荡了起来。
她想要润一润干涩的喉咙,却发现茶杯早就空了,不由得讪讪地拎起茶壶。
一只手慢她一步,覆上她握着壶柄的手。
两人都是一愣。
半晌,温司屹笑道:“师尊,我为您倒茶。”
话是这样说,他却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就要就着交叠的姿势倒茶。
苏夏面色一僵,挣脱开来。
茶水入杯的声音又添了一份尴尬,她最受不了这粘稠的气氛,于是轻咳一声,硬邦邦道:“你最近修炼可遇到难处?在前台接待的这三个月,可有什么感悟?”
温司屹倒完茶水,还用袖子拂去桌上的水渍,这才从善如流道:“刚开始,弟子还不明白师尊的意思,但见的人多了,也便明白了师尊的苦心。
他目光诚挚,满怀信任:“我骤升金丹,需要稳固心性,所以师尊才会让我来这前台,见过人生百态。弟子明白后,便日夜苦修,才能以修为回报师尊一二。”
这番话说得苏夏十分尴尬。
因为那日,她只是慌不择路地给他选了个去处,本没有什么深意。
更尴尬的是,温司屹似乎真的有所领悟,已经进入金丹中期了。
这次,她终于呷上一口茶,摆出老怀大慰的模样道:“你能明白为师的心思,这很好。”
闻言,温司屹摇起了看不见的尾巴,直笑出了一口白牙。
苏夏努力压下心虚,催促道:“那你便说说,你见了怎样的众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司屹眼睛亮晶晶的,认真道:“在前台,弟子见过的人大致分为两类:修真世家子弟与生有灵根的凡人。”
“前者多是世家弃子,听闻闻仙宗的预科颇有成效,这才被家族送来死马当活马医,他们人傻钱多,为我们贡献了最多的束脩。后者刻苦者众多,却因眼界有限,基础太差,也很难一次就通过考试。”
苏夏在心底帮他总结:世家子有钱却纨绔,凡人刻苦但狭隘。
她心知,与人打交道最是耗费心神,也不知自家小徒受了多少气,才想出这一句话概括。
难怪他打张郎时手不留情,看来这三个月也是憋得狠了。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安抚道:“辛苦你了。”
眼见温司屹愈发灿烂,她赶紧道:“但光会总结也不行,你可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来解决问题吗?”
温司屹想了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他们的时间几乎被利用到了极致,但再严密的安排,也架不住有些人自甘堕落,仅凭讲习师傅们的催促,总是不成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问题莫说古代,便是现代也难以解决。
而且炼气期的修士,对食物和睡眠的需求与凡人无异,总要留给他们吃饭睡觉的时间。
苏夏思来想去,最后道:“我有一法,只是还需要试验,你愿意……”
话音未落,温司屹便抢答道:“能为师尊分忧,弟子愿意。”
苏夏顿了顿,神色似是悲悯:“真是好徒儿啊。”
——
时隔多年,苏夏又踏入了那个小巷。
自魔域归来后,她忙于创业,并无时间与老人叙旧,只能命人定时往小院处送酒。
也不知那老头有没有生她的气。
想到这里,她就像去拜访合作多年,但并未用心维护的客户一样忐忑。
但无论心底多虚,明面上的气势一定要足。
她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地闯入小院,揭开酒封喊道:“老头,我来看你啦。”
酒香以极快的速度占领了小院。但她等了一刻有余,都没见到老头的影子。
她又不慌不忙地拆了一个油纸包。
烤鸡的味道与酒香混在一处,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茅屋的一侧终于有了动静。
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苏夏朗声道:“你再不出来,我就带着东西走了啊。”
“臭丫头!你的良心呢?”
一阵风刮过,苏夏手中的东西便落了空。
苏夏摊了摊空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