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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晓轻轻揪了揪他的耳尖，“咱们学校当年那么多追你的，我不相信她们其中，没有人对你用过这三招。”

“所以你吃醋了？”

“别偏离重点。”

“哦……”季斯年头顶上那一对看不见的耳朵耷拉下来。

“问你话呢，她们没有人对你用过这三招？”

刚耷拉下去的耳朵转眼又支棱起来，“用过。”

“那不还是没有把你拿下？”穆允晓拎着他耳尖的手加了些力气，“怎么官方出攻略，还给出盗版的？你这属于欺诈消费者，消费者有权要求退货的。”

季斯年“哼哼”两声便笑了，毛茸茸的鬓边蹭着穆允晓的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这款产品是定制产品，也是全球限量。”季斯年说，“程序的启动者叫穆允晓，声纹指纹，所能匹配到的一切信息，都是针对这一个人量身定制的。所以这套攻略，也只对穆允晓一个人有用。”

“……”

“所以我唯一的客户，”他眉眼弯弯的，“要来体验一下您所拥有的全球唯一的限量产品吗？”

他俯身，挡住了车前挡风玻璃透进来的漫天金光。

穆允晓躲在他覆下的阴影之中，抬头望着。

逆光中的季斯年，五官棱角分明，就连发丝也是金灿灿的。

看似冷冰冰的人，却有着无限的光与热。

穆允晓勾住了他的领带，“可是裴律师知道，我不会示弱。所以这款全球限量，我是不是没有办法完全挖掘他的功能？”

季斯年托在她颈后的手顺着天鹅一样的颈骨，慢慢滑进她柔软的发丝里。

“没有关系。”季斯年轻轻碰上她的唇。

后面的话就淹没在轻轻浅浅，又充斥着檀香和椰子气息的吻中，“您的定制产品，可以随时为您更改系统设置……”

第288章她真该死啊

这种量身定制体现了这个“产品”的方方面面。

比如今天奔波了一天回到家，季斯年自觉主动地将自己的衣服拿了一些到主卧。

主打一个蚂蚁搬家。

在穆允晓从客厅进来拿东西，望着他那些琳琅满目的衬衫发呆的时候，季斯年上去抱了抱她，亲亲啄了两下穆允晓的耳尖，“每天还要去衣帽间太麻烦了……”

穆允晓依旧冷静——

别套近乎，咱俩都不是一个工地的。

之前你睡次卧的时候，也没见你说每天去衣帽间换衣服麻烦啊。

季斯年就笑了，清浅的薄荷香从鼻息之间渗出来，凑近穆允晓的耳畔，低声道：“再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避讳的吗？该看过的不是都看过了？嗯？”

最后那个鼻音缱绻，在耳边辗转反侧，滚着无尽的暧昧和春色。

穆允晓的耳朵蓦地一下就红了，水杯里的水荡漾了几下，差点溅出来。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裴律师这么不要脸的？”

“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穆允晓掐了一把季斯年劲瘦的腰，“流氓……”

季斯年还是笑意未减。

“赶紧收拾好，收拾好出来吃饭了。”穆允晓推开他的胸膛，不去看他那些衣服。

“知道了。”

季斯年松开了手，只望着穆允晓的背影，笑容有几分满足和释然。

虽然不知道恰不恰当，但他此时确实有一种登堂入室的快感。

就连芝士冒冒失失从客厅跑到了主卧，还在主卧抖了抖它那满天飞的毛，下雪一样，但季斯年也还是觉得很可爱。

并捧着芝士的狗头搓了好几下。

搓得芝士狗脸都挤到了一起，却还是傻乎乎地对着看起来嘴角简直要飞上天的季斯年傻笑。

芝士：家里是不是多了一桩喜事？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季斯年更是主打一个独立自主。

穆允晓进浴室之前特意问了一句，“要不要换一床大一点的被子？”

季斯年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从书房拿过来的书，闻言恍然从书本中抬头，手指搓着页脚，“行，我找一找。”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季斯年手里的书再没翻过一页。

等到穆允晓从浴室出来，季斯年身上盖着的，还是她进浴室之前，那条薄薄的窄窄的单人用的小毯子。

穆允晓：“……”

“我找了一下，没有找到更大的毯子，”季斯年说着，自己往旁边避了避，给穆允晓匀出半边来，“要不就用这个凑合一下？”

穆允晓：“……那不应该吧……”

季斯年这床是个双人床，当年找设计师，设计师从硬装到软装全给他设计好了，据说裴定安是照着设计师的嘱咐，原原本本一样一样买回来的。

设计师不能单单只给个床的形状吧？

是不是得配套告诉季斯年，床上要用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床上用品？

季斯年合上书，放在床头，“你知道，我之前一个人住……”

他垂下睫毛，看起来无辜极了，“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你真的会回到我身边，所以双人用品我也没有准备……”

那个无辜的感觉，让穆允晓一瞬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属于能让她半夜都要坐起来给自己一巴掌，说一句“我真该死啊”的程度。

如果不是她被浴室的热气蒸晕了头脑，她想想就能明白，她第一次来季斯年家的时候，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怎么最该有的大件儿他没有？

薛定谔的准备。

第二年的这个时间，穆允晓在整理换季的衣柜时，看到被藏在衣柜最最底下的一床空调被。

那被子本来和上面的被子一样，被叠得整整齐齐。

只可惜边角明显有被人后期再次怼进去的痕迹，像极了小学生藏漫画书。

穆允晓心里隐隐有个预感，拿出来一抖。

果然，大小和季斯年那张大到夸张的双人床尺寸一模一样。

当天晚上季斯年下班回到家，就看到穆允晓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季斯年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扯开领带，撸了一把芝士的狗头，“今天去开庭顺利吗？本来想去旁听你那一场，但办公室临时来了顾问单位的法务，送来一个合同咨询，刚刚才给他们审完合同……”

穆允晓笑容甜美，“还不错，大概百分之九十的胜率。”

“真好，”季斯年弯腰抱住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能让你说出百分之九十，基本就算是胜诉了。”

“律师的职业准则之一，是不能把结果说得过于绝对。”穆允晓说。

“那是对外人。”季斯年脱了西装外套，“在家里不用这么小心谨慎。”

“是吗？可是我觉得家里有个老狐狸，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老狐狸？谁啊？”

穆允晓眨巴了两下眼睛，冲季斯年笑得很灿烂。

季斯年后知后觉，“我？”

“那不然还能是芝士吗？”穆允晓问，“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裴律师指萨摩耶为狐狸。”

“……”

“还是只白狐。”

按理说应该是很讽刺的话，但穆允晓说得异常诚恳。

肺腑之言。

季斯年后背的寒毛都炸起来了，穆允晓才牵着他去了主卧。

主卧的床上，平平整整的，铺着他上一年掖进衣柜最底下的、那床巨大的双人被。

季斯年：“……”

去年第二天，就该把这床被子捐出去的。

穆允晓靠在门框上，老神哉哉，“留给裴律师的辩护时间已经不多了。”

季斯年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事情吧……”

他望着天花板，头脑风暴了半天，发现还是没辙。

穆允晓嘿嘿假笑了一下，“既然这样，就等裴律师为这床被子的‘突然出现’，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后，我再回来。”

她撂了这句狠话之后，转身就走。

没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接着天旋地转，后背砸在有弹性的床垫上，柔软的被子兜住了身体的全部重量。

“嘭”一下，主卧的门也被甩上，门口传来芝士两声哼唧，和大型犬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硬要捏着嗓子学小型犬撒娇的时候，嗓子里的嘤嘤。

第289章尽快适应

眼前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和季斯年那双幽深的眸子。

“夫人又想抛下我去哪里？”

穆允晓伸指描绘着他喉结的形状，“去……裴律师骗不到的地方。”

果不其然季斯年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再开口时，嗓音已经有些哑了，“太宽敞的被子夫人暖不了，还是让我来将功补过吧……”

“季斯年，怎么人家都说你是翩翩公子，只有我觉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