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言情小说宋随苏念,宋随苏念在哪免费看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听。
宋随不上套,反客为主:“我也挺好奇的,毕竟我跟他认识快一年,不算特别了解,你作为朋友觉得他怎么样?”
楼晟似是没想到这姑娘还会这一出,不像好欺负的样子,笑了笑:“嗐,还能怎么样,挺好的呗,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哪怕有女孩儿在他面前哭他也不搭理,递条手帕就完事儿。”
宋随默默听着,不知不觉又出两轮牌。
楼晟接着说:“不过他这人吧,压根儿猜不透,心理年龄比实际年纪大多了,做什么都要取个平衡,清醒着呢,感情用事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跟这种人在一起,要是想‘有情饮水饱’,估计难喽。”
宋随出掉最后一张牌,两手空空。
这一局她险中求胜,赢得彻底,但却未能体味出半分喜悦。
沉默时,楼晟朝门外扫去一眼,苏念已经打完电话走进包厢。
“赢了?”他弯腰站在她身后,两手搭在椅子边沿,一个将她圈在身前的姿势。
宋随倦意渐起,忽然想回去睡觉,最好做个平淡点的梦。
“我困了。”她转头对他说。
苏念帮她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温柔道:“那就回去吧。”
离开包厢时隐约听见身后谈话声,那些公子哥迫不及待开始八卦。
——“他认真的?”
——“不能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腻了,老老实实听家里安排。”
——“我倒觉得他栽了。”
——“赌一个呗。”
-
离开室内,到外头接触微刺的冷空气,宋随忽然又不想睡觉了,想散散步,苏念陪着她。
附近有条半商业化的胡同,夜晚上了灯,现代感里含点幽静古韵。

待几个聊着天的行人路过之后,宋随跳着扑到苏念背上,胳膊圈住他脖子:“你背我。”
苏念一贯纵容她,双手勾住她膝弯,背着她慢慢往前走。
“以后得多吃饭,别只剩骨头了。”他温沉道。
她脸颊贴在他后颈,暖乎乎的,不舍得移开。
“那也要你做饭好吃才行。”
苏念倒也不反驳,笑意浅淡地问:“明晚想吃什么?”
“嗯?”宋随忽而反应过来,抬起头往前探些距离,从侧后方角度看他侧脸,“你不回家吃年夜饭守岁?”
“不回了。”他说,“陪你。”
宋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呼吸在寒冷中微微沉滞。
新年到,北方的年味似乎比南方重,路过的小店门前挂着大红灯笼,往里走还有几家小酒馆,玻璃上贴有窗花。
寒风微旋,路灯下,雪片又飘飘摇摇落了下来。
——“夏夏。”
——“嗯?”
——“新年快乐。”
30
酒店在二环内, 这几年附近多了些管制,除夕夜基本听不见烟花爆竹声,如果不是春晚还映着, 这年味淡得几乎没有。
客厅电视开着, 节目进行到歌舞环节, 声音传到厨房,中岛台灯下萦绕香辛料的气息。
宋随说今晚不想出去吃,想自己包饺子试试, 苏念便顺着她, 让人送来一堆食材, 陪着她弄。
“这面皮擀这么薄行吗?”宋随举起来给他看。
苏念挽着衬衫衣袖轻拌碗中馅料, 闻言看过来一眼, 低笑一声:“过家家呢?一煮就破了。”
宋随将面皮放回案板,咕哝一句:“我觉得挺合适的。”
“放着,一会儿我来弄。”他温声道。
宋随默默照做, 不瞎忙活了, 扯了块儿面团在手里捏着解闷。
苏念的手机放在桌沿, 这时候忽然震动起来。
她下意识看他一眼,发现他毫无反应, 只是低垂视线专注手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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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近乎沉凝,震动声持续一分钟自动断了, 几秒后又重新响起,而苏念一直没有动作, 置若罔闻。
“你还是接吧。”她垂眸说,“万一有什么要紧事。”
苏念没有回应, 或许在权衡利弊,又或许真的打算就此逆反。
这一刻她的心情起起落落, 既期待他不做反应,也心知他不可能真的毫无顾忌。
她在这场赌局里似乎不占优势。
下一秒不出所料,木筷轻划碗底的声音悄然息落。
身边人洗完手拿起手机,脚步声不疾不徐,渐行渐远,阳台的玻璃门被推开,又被合上。
宋随看一眼掌心,不知不觉,手里的小面团被她捏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
“苏念你胆儿也忒大了,怎么着,合着你今晚不姓陆是吧?”听筒里语气嘲讽。
苏念看着远处万家灯火,不冷不热道:“我没空回去。”
“没空?您是要造火箭啊还是修铁路啊,非得连夜赶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陪谁,劝你掂量清楚,别他妈跟个不孝子似的。”
音落,那头愤然撂了电话。
阳台外寒风刺骨,苏念倚着金属围栏,眼底暗如夜色。
宋随第一次觉得三分钟比三小时还漫长。
听到返回的脚步声,和她想的一样,苏念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哑声说:“晚点回来,陪你看电影。”
宋随平静地扯着手里那块面团,语气淡淡:“晚点我都睡了,这几天不想看电影。”
“那回来给你带些吃的,不是喜欢糖葫芦么,还有奶酪酥。”
苏念哄人的方式和以前比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些吃的玩的,平日里还会买很多贵重礼物,只要她喜欢,他都会记下来。
但他似乎不明白,在感情里需要付出的最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过年没有开门的。”她毫无情绪地说。
苏念又是哄:“只要你想要,都会有。”
宋随心口微涩,突然说了句在别人看来有点作的话——
“那你留下来陪我。”
毕竟她想要的,也只有这个。
而苏念不知在想什么,抱着她久久未答。
...
电视里演完第一个小品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关上。
偌大的顶层套房,只剩下她一人。
是吧,这才是属于苏念的生活。
如果她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他的轨迹就是那样,不会有丝毫变化。
宋随忽然怀念起西北的灯会社火、闹哄哄的年夜饭,还有大院门前燃起的火堆。
在最寒冷的除夕夜,老院长会让孩子们排队跳过火堆,长一岁、去百病。
年纪大点的孩子会帮着后厨炸面食、炖羊肉,再调好一大碗蘸酱。牧区那边与院长熟识的长者会开着小摩托,到大院里送些坚果零食,给孩子们当新年礼物。
大院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平日里住在一起虽然吵来吵去,偶尔还能掐起来,但一到过年还是会乖乖聚在一起围桌吃饭,一大锅手抓羊肉分着吃,春晚一般不看,只想赶时间到市里看人家舞火龙。
从前她真的不喜欢那里,如今回忆起来才寻得出那些温馨。
那时候她觉得饭菜咸,孩子们吵,冬天又冷得掉耳朵,唯有那片辽阔草原能让她收获一些快乐。
直到后来,她的小马病死,角落里的桑木弓箭落了灰,老院长病逝,大院被拆,长大后的孩子各奔东西再无往来,她才明白,她仅剩的归属之地已经消失了。
只能说,“失去”才是“怀念”的最佳搭档。
恍惚时突然听见手机铃声响,在客厅茶几上。
她回过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