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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只有和张琬一样教数学的老师，不知道谁在哪儿听说了张琬当初是理科全满分进来的，就演变成物理、化学、生物的老师有什么都来找她问。

张琬一进办公室就会被抓住，有些她会的，就给讲了，有些问的深的，她也不明白，就作弊意念操作在空间里查手机。

一时不好查到的，就推说想想，记下来回头再慢慢查。

张琬凭一己之力，把辛口小学的师资力量和教学水平提升了一大截。

有课的日子，张琬会自己去公社裁缝点拿单子，这次去正好遇到谢成玉也在。

还有魏警官。

张琬心里叹息，要是早看到这两人一起走，还哪会有之前在谢成玉家里社死的事情。

张琬：“谢老师，巧遇呀。”

谢成玉笑意温和地点头：“巧遇。”

“燕知青来啦。”裁缝点的杨红樱正找了纸笔要走：“正好，你给量一下尺寸吧，喊我开会呢，省得谢老师在这儿等我了。”

“好。”

杨红樱急匆匆地出去了。

张琬抄起软尺，殷勤地看着谢成玉，有些心猿意马，“做衣服，还是裤子，还是都来？我给你量。”

旁边魏成勋看她这如狼似虎的样子，警告性地咳了一声。

“啊，魏警官，你也在啊。先给你量，先给你量。”

张琬嬉皮笑脸的，当然不是才看到他，只是两人更熟悉一点，习惯性地跟他使坏。

魏成勋瞪了她一眼，回答了之前张琬的提问：“都做。”

“好的老板。”张琬指挥道：“抬下手，老板。”

魏成勋不情不愿地抬起手臂，张琬将软尺伸到魏成勋背后接过，做个拥抱的姿势。

两人离得很近，一瞬气氛有一些旖旎。

直到张琬量出来胸围尺寸，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夸奖道：“真大！”

魏成勋额角青筋跳了一下，强行忍住了打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开口：“张琬。当心我抓你流氓罪，直接拘留。”

“你抓你抓，我这不得在口供里好好宣传一下你的好身材。”张琬装模作样地给他抛了个媚眼。

谢成玉轻笑了一声，适时地开口：“燕老师，别欺负他了。”

听到谢成玉发话，张琬也不好继续捉弄人了，很快给魏成勋量好。

到谢成玉的时候，更是规规矩矩的，虽然她很心动，但谢成玉正人君子的气场太足，张琬实在不敢造次。

张琬给两人记下了尺寸和要做的样式，登记好他们留的布料。

这时窗框突然被“咚咚”敲响，有人声音的焦急传进来：“魏哥，巷子那边出了点事情。”

魏成勋蹙了下眉，走到来人身边，小弟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巷子，当然是说的黑市那边，张琬没听清楚他们的耳语，不由有些担心。

魏成勋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没事，小问题，我去看看。”又转头对谢成玉说：“谢成玉，你先回，午饭不用等我。”

谢成玉道了声“好”，魏成勋就风风火火跟人走了。

张琬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那谢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谢成玉其实很熟悉镇上的路，虽然看不清，但避着点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需要人送。

但看张琬很担心，谢成玉还是决定陪她一会儿。

“好，那就麻烦燕老师了。”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临近谢成玉院子的时候，张琬突然放缓了脚步，她余光好像看到拐角有人。

张琬握上谢成玉的手：“谢老师，我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裁缝点了。”

没等他回答，张琬已经带着他掉头，往公社的方向走。

公社人多，对方也许就不敢动手。她没有表现出什么，还是用走路的速度。

“好，那回去拿一下吧。”

谢成玉在张琬握上他手的时候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很配合地跟上她的脚步。

他们走动，拐角后的人影也跟着移动起来，藏到下一处，张琬几乎确定了他们有问题。

也许知道到了公社就不好动手了，袭击者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突然一齐往这边过来。

张琬眼神一凛，拉着谢成玉飞快地跑了起来，空着的手从空间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有五人，不，不止。公社门口一个行人忽然朝张琬这边靠近，手从口袋拿出来，竟握着一把刀。

——还有人混在人群里！

张琬抬起一脚猛地把对方踹开，袭击者手中的刀摔倒地上响起“锵啷”的一声。

人群多的地方也不安全了。

“追！别让他们跑了。”身后追来的伏击者在喊了一声，身前人群里又有几个人动了起来。

张琬拉着谢成玉狂奔起来，往城西那边魏成勋的黑市方向跑。

边跑还在心里崩溃地吐槽，这是什么经典炮灰台词，坏蛋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太平盛世里阳光下长大的张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被人追杀这种书里才有的事，竟然也会被她遇到。

想了想又不对，好嘛，她可不就是在书里。

吐槽没能给张琬幸运加成，她和谢成玉踱步回家的速度，够魏成勋走出太远了，两人跑的飞快，还是被追赶上。

第72章 战斗

“砰”的一声枪响，没有打中谁，但张琬被吓得破出一声尖叫。

她也不管这里离黑市还有多远了，边跑边直接大声喊了起来：“魏哥！ᴊsɢ魏哥救命啊——”

魏成勋显然听不到他们。

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张琬感觉手上一重，谢成玉跌了下去。

她回头一看，血迹从谢成玉的腿上晕开来。

谢成玉中弹了。

这一认知划过，张琬感觉到身体一瞬间僵硬了，血液在突突直跳。

谢成玉撑起自己，推了她一下：“跑！”

张琬被推得踉跄一步，回过了神来。

不，不能跑。

她跑不过枪的，更不能丢下谢老师不管。

持枪的领头人端着手臂就要射出第三枪，张琬猛地往他那边冲去，瞬息间已到他身前。

对方被突然闯来的人惊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张琬毫不迟疑握上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到了一边。

他的手枪脱手，摔出去划过一段距离，撞在墙边停下。

来人众多，一个被击破，第二个已经举起长长的西瓜刀，就要朝张琬落下。

张琬闪身躲过，挥起匕首，给了他手臂一刀，刀过顿时鲜血淋漓。

对方捂了下受伤的手臂，却没有退却，啐了一声，把刀换到了左手。是个狠角色。

其余人也正向张琬这边袭来。人数比她预计的还要多。

得杀掉，这样下去不行。

如果不杀死，对方玩车轮战，就没完没了，她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

虽然张琬冷静下来，一瞬间世界好像进入了慢镜头，张琬清晰地看到了每个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