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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陈延好看吗 小说温言陈延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 2023-08-21 16:22:04  热度: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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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和二姑姑家就在附近,寒暄过后,四人便步行走了。

陈周杨和小姑姑是开车来的,但方才高兴,小姑姑也喝了点酒,是不能开车了。

她没多想,直言道:“车放这一晚,我们俩坐周杨车回去。”

陈周杨没答话,他看向陈延,表情尴尬。他原计划是送陈延一程的,添上小姑姑他们,车上就没陈延的位置了。

“那你们注意安全,”陈延错开目光,朝小姑姑他们笑着说:“我回来匆忙,还有些要添置的,正好去逛逛。”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啊!”陈正民上了车,透过车窗又嘱咐:“到家了给爸爸来个电话,让爸爸放心。”

陈周杨手搭在车门,久久未上,他望着陈延,唇瓣嗫嚅几下仍没开口,等她转身都走了,还是一言未发。

陈延一人走在南京路上,这曾是郢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前百十米处就是大洋百货。陈延仍记得当初和关枝华俩人在里挑新衣的高兴模样,不过那都是初中之后的事了。更年幼的时候,陈延逛的更多的是藏在一旁深处的那条巷弄——女人街。

女人街没南京路阔气,全是小小的店面挤在一起,里面的货物也是满满堆积到了铺外,让那条本就不宽阔的巷弄又狭窄了几分。女人街做的是批发生意,主要供下面县市个体服装店打货,明面上是不做散单生意的,但拗不过关枝华这些假装看版的,偶尔也会让她们占个批发价便宜。

陈延对女人街最印象深刻的不是那些批发店,而是巷口那家麻辣烫。一连四五个圆桌,每个桌后都有一个系着围裙的阿姨,她们两手不停,招待着围坐一圈的食客。

陈延刚刚那顿饭吃的漫不经心,此时想到那大锅里冒着红油的一串串,步子都走的急促了些。

“小妹儿,吃点啥~”

陈延刚拉开塑料凳准备坐下,麻辣烫阿姨招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陈延朝大锅里扫了一眼,随口点了两样。

“小妹儿,外地刚回来的吧。”阿姨拨着大锅里的串串,挑两串煮得软烂的送到陈延碗中,筷子从竹签上一捋,食物就泡进了陈延碗里的底汤中。

陈延夹着碗里的水芋头,略显惊讶地看向她。

阿姨笑着扬了扬眉,瞥了眼她刚刚挂到手腕上的口罩,说:“这东西,谁成想一戴就戴了近三年。”

陈延随着她目光才反应过来,惊叹她的眼神毒辣。

的确走在路上,郢城本地人大多都没戴口罩习惯,只有出入商场超市这些密闭性场所才会特意防护。

不知是疫情影响还是怎的,陈延印象里总是人头攒动的女人街,今天却人流惨淡。在这吃麻辣烫的顾客也少少,四张圆桌就两张滚着热汤。除陈延一人,另一桌也就三四人零星围着。

阿姨一对一服务,并没有过分殷勤到让陈延感觉不适。陈延应和她两句,她就陪着多聊两句。陈延埋头吃着,她就划拉会儿手机,短视频的声音也只有她一人能听清,不会喧闹,就够逗她一人乐。

陈延正吃着串海带,搁在桌边的手机,突然连着响了三四声。她斜眼一瞟,全部来自于微信。她停下筷子,划开手机,发现消息全来自于房东所在的租房群。

房东在群里问续租的事,陈延合租的两位室友皆纷纷回复——不租了。

陈延眉头紧蹙,直接切到只有她们三人租客的群里,首先敲了个问号发过去,紧接着才发送文字“不租了?”“不是说好一起续租的吗?”

连发了三四条,似石头落水,并没人答。

陈延又私聊和自己关系稍亲近些的室友Tammy,语气缓冲得更平和些,问其因果。

Tammy秒回了她消息,一句话拆成三四段朝她微信里蹦,连发了四五条,还没说到重点。

陈延直接拨打语音电话过去,口头询问。

Tammy说是合租的另一位室友提的,说和男友最近聊到了婚姻与未来,决定先同居试试,看是否能包容彼此的生活细节。

“那你呢?”陈延试图挽留Tammy,问她:“她不租了,我们再找个女孩子也不算麻烦,你是怎么想的呢?”

陈延和她们合租了近两年,三人关系虽谈不上亲密,但彼此相处还算融洽,遇事有商有量。最让陈延不舍的是那套房源,户型方正,两居改的三居,三个房间大小一致,房费分摊下来,单价比正规的三居和两居都要便宜许多。

“我…”Tammy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语气无奈,说:“我准备回老家了。”

陈延没想到她是这个想法,一时哑住了口。

“你知道的…”Tammy自己继续说:“我家里人一直就想让我考回老家,去年突然双减,苦撑了一年多,感觉真的撑不下去了……”

Tammy是江苏人,她曾说过这套理论——在江苏,考上公务员为大孝,教师编和医生次之。她常自嘲在她老家不孝有三,无编为大,像她这种没编制还漂在北京的,就是家族里最大的逆子。

“淦!”她突然又骂道:“和苏州那帮人内卷就算了,山东人还要来凑一脚热闹,像打游击一样先打江苏。”

陈延闻言,不免也跟着笑出了声。

山东人的考公热情的确可怕,他们能根据考试时间,把江浙沪津轮着先考一遍,然后再考山东及其他省份,考上哪个算哪个,只要有编。

“可是…”Tammy沉下嗓子,又说:“这样随大流,为了稳定而稳定,真的就是正确的决定吗?”

Tammy问着陈延,更像是在发问自己。

她本科时就在兼职家教,毕业后很顺利地入职了头部教育机构,至今从事教培工作近六年。家人常言都是教书育人,还是在学校里更稳妥些。可Tammy工作中得到滋养的是教研时的自主权,和机构里更为开放、不拘泥于形式的行事风格,以及同事之间思维碰撞产生的化学反应。

她是自由的,这都是她所贪念的。

20年春节,网课普及至每家每户,教培行业突然出现井喷式的蓬勃发展状态。在其他行业萧条的情况下,Tammy这类在业内小有名气的讲师,薪资在猎头那儿翻了几ʝ倍,几个追赶风口的新兴机构都在高价抢人头。

也是在那个春节,Tammy爸妈首次没抱怨她工作。原本以为,在这个趋好的走势下,教培行业的朝阳会持续照耀着她们,父母也会渐渐接受这份工作。却没想到在去年,一路高走的k12竟在没有任何预兆之下,被拦腰斩折。刚完成暑秋续报的Tammy,突然被告知——她失业了。

Tammy教学经验丰富,离开机构后,手上还有之前一直跟随的学生,他们私下跟着她继续学,直至今年中考。送完这批学生,经家长介绍,Tammy手上添了几个学生,但收入大减,与以往远不能比。自己苦撑了一年,前段时间和家里通话,父母并没有苛责她,平心静气同她分析当下局势,希望她还是能够回家。这次没有争吵的通话,让她一下就屈服于了自己的软弱,坚定的心也就此摇摆。

面对她的疑问,陈延思考良久,还是寻不出最佳答案,她只能顺着Tammy现在的决定说:“先顺着大环境去你觉得最安妥的地方吧。等到大环境好转,还是有机会再做选择的。”

年少不经事时,常以为自己如小说里的主角一般,遇事能力挽狂澜。蹉跎几年,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时代里的一粒沙,是记在主人翁之后没有姓名的“一众人等”,是不惜一切代价里的“代价”。

时代设计了所有人,面对无法抵抗的洪流,人们都只能逆来顺受,唾面自干。

“谁知道能不能考得上呢。”Tammy自嘲,声音却逐渐轻快了起来,心里的那块石头好似也没继续压着了。

陈延同她说笑,继续闲聊了几句,又想到什么,直言问:“你那个表妹呢?她顺利入职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租住你的房间?”

Tammy的表妹也是家里一“大逆子”,填志愿时就不顾家人反对,自己坚持选择了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拒绝家里规划的道路,一门心思留在北京。她当初面试那间自带国家荣誉光环的企业时,为了通勤方便,曾借住过她们租屋几天。

“华子的HR一直以HC定了,但还没发到部门的理由拖着她。她看泡在池子里的人太多,感觉不太对劲,已经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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