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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人轻呼出声，也有人越发专注。

在这后，风萧萧和小五的比分咬的很紧，几乎是一个得了分，另一个就立马追上。

第二局结束，两人都耗费了不少体力。小五的体力比风萧萧要消耗得多，毕竟她重新开始锻炼也才不到一个月，而风萧萧则是日复一日的锻炼，体力上肯定是要比小五更胜一筹的。

“还可以？”

小五点点头，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开口回答燕稷了。她知道，这场比赛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到最后一分钟会变得很难捱。

休息时间到，第三局开始，目前小五领先两分。但从两人的状态来看，风萧萧看起来要更有余一些。

比赛的走向变得扑朔迷离，众人的神情严肃，呼吸也不由得放缓了下来，生怕自己一个大喘气影响到比赛中的两人一般。

小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却比前两局要更稳重一些。风萧萧看出了小五已经有了些疲态，迅速出击。可连着两个横踢，都被小五堪堪躲过。

底下有人惊叹，明明动作看起来缓慢，但又透着一股灵活。

而就在这时，小五一个后旋踢直接爆头，将风萧萧一招送走。小五退回原位，不敢放松，而裁判正在倒数。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微微眨了下眼，风萧萧就已经倒地了。

这一次，风萧萧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起来，小五再一次获得了胜利。雷渊和几个学员立马冲上台，将风萧萧围住。而小五则是高举着自己的手，看向燕稷，嘴角咧着笑，眼睛都是亮的。

燕稷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嘴角含笑，清冷的面庞多了一丝温柔。

“小五。”

小五回头，风萧萧正坐在地上看着她，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雷渊手上了。

小五摘下自己的头盔，随意的撩了一下额间的碎发。“你还好吗？”

“还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风萧萧没有半分输掉的恼怒，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脸色有些白，莫名让小五有了些愧疚感，但事实上，她知道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竞技场上，不是赢就是输，再正常不过。

“你也很强，如果我第三局开头没在体力用完前把你ko，到后面会变得很焦灼。”

“谢……”

“但是你不喜欢跆拳道吧？”风萧萧话还没说完，小五一句话就让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就连风萧萧也顿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风萧萧并没有生气，反而更温和了。

“不，与其说你不喜欢，倒不如说是不在意。仿佛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而赢还是输，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小五皱着眉头，摩挲着下巴，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场面更安静了，可风萧萧却轻笑了一下。

“我很喜欢你，可以的话想和你做个朋友，可以吗？”风萧萧在雷渊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向小五。

小五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勾唇一笑，握了上去。“好啊，我也挺喜欢你的。这么看，你就是我小五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会竭尽全力帮你。”

“我很荣幸。”

两人走后，雷渊将风萧萧扶起到一边坐下，而其他人已经收拾好场馆开始训练了。

“怎么样？”

“还好，她的力度掌控的很好。”

“我会帮你赢回来的。”

风萧萧唇角轻勾，“那孩子很厉害，轻敌可是会败北的哦。”

雷渊眸光深邃，但也没有反驳什么。

回去的路上，小五显然很兴奋。燕稷不紧不慢跟着她，许是被她的快乐传染，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乐店笑意。

“很开心？因为交到了朋友？”

“不行啊？”小五回答的很干脆，这倒是有些出乎燕稷的意料。没想到大大咧咧、独来独往，看起来对其他事情根本不感兴趣的小五，也会有这一面。

燕稷勾唇，却起了逗弄的心思。

“唉，可惜我陪了舟舟这么久，居然不是舟舟的第一个朋友？舟舟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啊？”

“名分……”小五嘴角抽了抽，看起来一脸无语的她却微红了耳朵。

不顾燕稷的问话，小五加快了脚步，却被燕稷轻松追上。

“这个，我爷爷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小五将纸打开，是一张募集海报。

“武馆挑战赛，爷爷希望你能加入重山武馆。十二武馆如今就剩下雷渊和我你还没有挑战了，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参加这个比赛，你还能挑战到市级的对手，得了第一名，就可以拿到省级比赛的比赛资格。”

“武馆挑战赛的话……就是说我必须要加入一个武馆才能参加吗？”

“是，邀请你加入重山武馆，不仅是我爷爷的想法，我也希望你能来。”

小五攥着海报，轻抿着唇。“我……”

“你先别急着拒绝，离挑战赛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慢慢想。”燕稷堵住了小五的话。

他手搭在小五的肩膀上，微微低下头与她平视。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意愿，但是我希望你能够遵守本心，不要被外界其他事情所影响。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后悔。”

小五点了点头，有些失神。

她总觉得，如果参加了道馆，那么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就变成了一个笑话。她还没有独立的能力，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宣泄她对父亲的不满。

她只能放弃跆拳道。放弃她最喜爱的东西，放弃掉她与母亲一起追求的东西，放弃掉属于她们一家三口之间的美好回忆……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父亲顾国伟和她一样痛苦。

而她做到了。

每次顾国伟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一脸痛心。所以，她始终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没有错，只要能让顾国伟痛苦，那就没有错！

可是，明明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为什么又变得不舍了呢……

那一晚，小五在书桌前看着海报发了很久的呆。而燕稷看着对面亮着的灯，也一直默默的呆坐在书桌前，手上的书不曾翻到下一页……

第14章 第二武馆

那天过后，两人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就像是默契的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小五也在消停了两天后，出发前往挑战第二武馆的最强者——雷渊。

雷霆道馆空荡荡的，偌大的场馆只有他和风萧萧两个人。

“轻舟，你来啦。”风萧萧看到她后，起身和她招了招手。

小五抬手以示回应，“萧萧，上次的比赛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今天加油啊。”

小五挑了下眉，眼中的自信已经说明一切。风萧萧一看，也知道不用多说什么了。

“你好，雷渊。”雷渊扎着一个小辫，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是与燕稷的清冷俊美截然不同的风格。

“小五。”

两人浅握了一下手。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很快开始了比赛。因为没有其他人，所以燕稷充当了裁判一角。

两人上来就是两个横踢，双方打平后也没有给对方反应时间，迅速摆好姿势后再度进攻。雷渊一个下劈，小五微侧后挂在雷渊身上，两人纠缠的时刻，小五一脚踢中雷渊头部，再拿下一分。

雷渊摆脱小五后，后者立马翻滚起身，而在这个空档，雷渊一个旋转横踢得分。

第一回合结束，雷渊暂时领先。风萧萧将毛巾递给他，什么也没说。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怎么样？”

“高梨崇这个守门人能给她让路，就证明她能力不差。”

风萧萧听雷渊的语气，就知道对方已经开始认真了。她脸上挂着无奈的笑，眼神看向小五那边，心里默默为她加着油。

很快，第二局开始。

小五率先出招，雷渊后退拉开距离后进攻，小五凭借着自己轻巧的身体发力跃起，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后旋转双踢，成功将雷渊踢翻在地。

燕稷开始计时，但雷渊很快起身。小五并不觉得意外，眼神专注，紧盯着雷渊的动作。雷渊并没有过多试探，他一个侧踢攻击小五下盘，小五跃起躲过，一个后旋踢直击雷渊胸膛，再一次得分！

但在小五落地的时候，雷渊抬腿直击小五头部，来不及反应的小五应声倒地。

风萧萧轻呼一声，燕稷皱着眉头，但还是按规矩倒计时。小五倒吸了口气，却还是咬着牙在最后一秒的时候起身。

比赛继续！

小五调整好状态，一个转身直踢雷渊躯干，4分拿下！两人比分堪堪追平，但在第二局快结束时，雷渊一脚直踢小五头部，再次反超三分。

小五下了擂台，喝了几口水后用毛巾盖住自己，让人看不清神色。另一边的雷渊显然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额头的汗水和起伏的胸膛也表示他已经透支了太多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