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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回答，苏玉徽接着道：“看到这些玩具没，都是哥哥给你们买的。”

　　“哇！赛车！”一个男孩看清玩具，眼睛都瞪大了，“好酷！”

　　“那我们可以拿吗？”一个小女孩悄悄问苏玉徽。

　　苏玉徽：“因为是哥哥买的，所以你们要问他哦。”

　　孩子们眼巴巴望向赵肃。

　　赵肃微弯唇，温和道：“可以，拿吧。”

　　“耶！”

　　“好耶！”

　　“……”

　　好在赵肃买得多，小朋友基本人手一个玩具。

　　院长跟赵肃感激道：“破费了，闻先生。”

　　“一点心意而已。”赵肃道，“没事。”

　　苏玉徽转脸看着站在身旁的男人，心里对他的“温柔”那一印象标签的比重又多了几分。

　　“干嘛？”赵肃猝然扭头，与女人对视，“你这‘慈祥’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一旁的院长没绷住，轻笑了一声。

　　苏玉徽：“……”

　　“……你才‘慈祥’。”苏玉徽揪了把男人的小臂，“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赵肃挑眉，叛逆道：“那我偏要说。”

　　苏玉徽无语凝噎。

　　请问这是什么品种的小学鸡？

　　不过，在玩具的强大收买力下，孩子们也渐渐开始接触起赵肃来了。

　　一个个小心翼翼开口，问赵肃各种问题。

　　赵肃倒也回答得很耐心。

　　“哇！赛车手！”男孩们一个个眼冒星星，“哥哥你好帅啊！”

　　小孩子不会撒谎，因此他们那满含真心的彩虹屁，很难不让人飘起来。

　　赵肃正是如此。

　　不仅如此，他还要朝苏玉徽投去一眼。

　　没错，就是“炫耀”。

　　一旁看戏的苏玉徽成功接收到男人的臭屁情绪后，不觉好笑。

　　唉。

　　说三岁都嫌多了。

　　“闻先生，是个面冷心善的人。”苏玉徽旁边的院长忽然开口道，“跟苏玉徽你很像。”

　　闻言，苏玉徽承认道：“确实。我记得我第一次认识他们这些孩子时候，他们也很怕我来着。”

　　“后来他们说是因为我的气场太‘霸气’了，很吓人。”

　　院长莞尔，“是这样。”

　　“但因为有你跟沈家一直扶持，福利院才能发展成现在这样，孩子们也能学到更多东西。”

　　“应该的。”苏玉徽温声道，“毕竟我也是从这儿出来的啊。”

　　“当初要不是被院长您收留，我或许也活不到现在了。”

　　“哎哟，过去的事就别提喽。”院长怜爱道，“你现在成长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苏玉徽弯眸，“嗯，好。”

　　……

　　望着不远处聊天的两人，赵肃不禁问跟前的孩子们：“你们跟苏玉徽姐姐认识很久了？”

　　“是啊！”一个小女孩乖乖道，“姐姐经常来陪我们玩。”

　　赵肃心头微动，“经常来？”

　　“对啊。姐姐说她自己来这儿，也跟回自己家一样。”

　　“姐姐小时候也在这儿生活的。”

　　赵肃瞧向几米开外的苏玉徽，心头的情绪变得愈发汹涌起来。

　　可他一时竟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概括此刻的心境。

C70 在以什么立场心疼

　　后来，苏玉徽跟赵肃陪孩子们玩了一个下午，才离开。

　　临走时，小朋友一个比一个不舍——

　　“姐姐，你下个月要准时来哦。”

　　“还要带着哥哥一起来。”

　　“对，拉钩！”

　　苏玉徽感慨道：“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机灵。”

　　“好啦，下个月如果不忙的话，我一定来，好不好？”苏玉徽商量道，“我不能跟你们随便许诺，但是能来的话，我一定会来。”

　　“好吧……”孩子们眼露可惜着祈祷道，“希望姐姐下次一点也不忙！”

　　苏玉徽失笑。

　　“哥哥，你也要来哦。”小朋友又机灵地跟赵肃嘱咐道。

　　赵肃顿了顿，说：“嗯，我跟着你们姐姐来。”

　　承载着众多期望视线的苏玉徽：“……”

　　啧，真够贼的。

　　-

　　从福利院出来后，苏玉徽跟赵肃并肩齐行。

　　“没想到，你还挺有爱心的。”

　　苏玉徽听到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玉徽：“？”

　　“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一种……觉得我会‘没有爱心’的错觉？”

　　赵肃撩了撩眼皮，“你觉得呢？”

　　“……”

　　“我对旺旺那么好，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个有爱心的人？”苏玉徽撇嘴道，“弟弟，我发现你这人装瞎的本事很厉害啊。”

　　赵肃微抬高下巴，一副“我不认”的模样。

　　苏玉徽摇头笑笑，没再跟弟弟计较。

　　“不过我小时候确实算不上有爱心。”苏玉徽蓦地道，“那时候在福利院，我每次都要抢‘看起来最好的’那个东西。”

　　“食物、衣服……”

　　赵肃稍怔了瞬。

　　“现在想想，我还是挺奇特的。”回忆起往事，苏玉徽也起了几分兴趣，“在福利院里胆子很大，不愿意吃任何亏。”

　　“那时候其他被欺负的女孩子，都会选择‘忍气吞声’，不敢跟男生对着干，怕会受到更严重的欺负。”

　　“但我就不会这么想。我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凭什么我就得让着谁。”

　　赵肃勾了勾唇，“所以你会打回去？”

　　“当然。”苏玉徽一脸坦荡道，“而且那些欺负人的男生，其实没几个有真胆量的。”

　　“被我还了次手后，后面见着我就跑。”

　　不知怎的，赵肃发现自己此刻竟生出了点“欣慰”的情感。

　　“看来还真是本性难移。”男人淡淡道，“长大后跟小时候毫无区别。”

　　苏玉徽睇了赵肃一眼，“彼此彼此。这位弟弟，你就没什么资格评价我的脾气了好吗。”

　　赵肃没再呛回去。

　　算了，今天姑且就让她一次。

　　“然后呢？你后来是怎么跟沈家人走的？”赵肃问道，“你直接接受了？”

　　“没有啊。”苏玉徽如实道，“我那时候觉得收养什么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还想着身边的人要是一个个被领养了也蛮好的，这样我每顿饭就能多吃到几块鸡肉了。”

　　“……”

　　“啧，你这人还真是——”赵肃说着，莫名陷入卡顿。

　　“没心没肺？”苏玉徽笑着帮男人接下去，“那时候确实是这样。”

　　赵肃：“现在也是。”

　　苏玉徽：“……”

　　“现在要是依然‘没心没肺’就好了。”苏玉徽故意叹了口气，回道，“你不会懂我的。”

　　赵肃蹙了下眉，道：“你不说，我怎么懂？”

　　苏玉徽一噎。

　　“反正我现在不是‘没心没肺’。”苏玉徽总结道，“可能人就是这样吧，得到的越多，欲望也会跟着变多。”

　　“小时候的那点‘欲望’，现在想想，其实真的很单纯了。”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欲望？”赵肃冷不丁道。

　　苏玉徽眨眨眼，笼统道：“很多啊。”

　　“……”

　　“就比如我对你的欲望。”苏玉徽严谨道，“就是那句——饱暖思淫欲。”

　　赵肃：“……”

　　看着男人倏然黑下的脸色，苏玉徽直发笑道：“这么形容，你懂了吗？”

　　赵肃轻哂。

　　“叫你一直问。”苏玉徽俏皮嘚瑟道，“吃亏了吧。”

　　“我是懒得跟你计较。”赵肃道，“今天看你顺眼，放你一马。”

　　苏玉徽好笑：“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顺眼了？”

　　闻言，男人停下脚步，望向了她。

　　漆黑的眼眸中，透着股认真的探索劲儿。

　　而且……

　　这眼神，苏玉徽居然莫名被盯得心尖微颤。

　　“……你这什么眼神。”苏玉徽缓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赵肃觉得女人的反应有趣，不由问道：“什么眼神？”

　　“这种——”苏玉徽想了想措辞，“心疼的眼神。”

　　赵肃不解道：“心疼？”

　　“对，心疼。”苏玉徽再次重复，“我感受到的，就是这样。”

　　诡异地静默半晌。

　　“苏玉徽，你别乱给我扣锅。”赵肃语调微凉，“你自己在乱意*淫什么。”

　　……啊？？

　　苏玉徽听得满头黑线。

　　“不是大哥，这算哪门子意淫啊。”苏玉徽震惊了，“要意淫也是你意淫吧。”

　　“毕竟心疼这种情感，只会出现在你在乎的人身上。”

　　赵肃沉默抿唇。

　　“弟弟，你不会……”苏玉徽忽地靠近男人，“对我有了些其他想法吧？”

　　“你怎么知道只会出现在你在乎的人身上？”赵肃反问道，“看来你很有经验？”

　　“……”

　　苏玉徽一滞，努力稳住表情道：“我们女人就是比你们男人懂得多啊。更何况你还比我小五岁呢。”

　　赵肃不满道：“别拿年纪说事。”

　　苏玉徽“哦”了声，又没忍住道：“但这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