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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怕施灵萱摔下去，晏昀之抬手扶住了施灵萱的腰，大拇指无意识地在她腰间的皮肤上摩挲，顺从而安静地任由施灵萱对自己胡作非为。

　　施灵萱伏在晏昀之身上，握着拳的双手被夹在两人的胸膛前，轻轻舔着晏昀之的嘴唇，舌尖在他唇上毫无规律地乱转，然后吸，再是咬，认真且笨拙，好像面对一个坚硬的棒棒糖，用尽方法将其融化。

　　施灵萱听见晏昀之呼吸变重，手下胸膛的起伏也变大了些。

　　以为晏昀之是不大舒服，施灵萱想往后撤开，但有一股力又将她压了下来。

　　施灵萱茫然地睁眼，却发现晏昀之睁着眼看着她，眼里有零星的笑意。他贴着她的唇喊她名字，施灵萱心跳加速，觉得他是在笑她，于是有些羞恼地往晏昀之开启的嘴缝里探，晏昀之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开始回应施灵萱，嘴唇湿润，湿热的舌头搅动着口腔的粘膜，两人间的空气都被挤走了。

　　四周在升温，施灵萱觉得箍在腰上的力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她撕成两半。

　　直到施灵萱实在累了，才脑袋一歪，气喘吁吁地埋在晏昀之肩上。

　　晏昀之抿着唇，扶在施灵萱腰上的手移到了她的头上，摸了摸她的头发。

　　两个人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施灵萱撑起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晏昀之，仿佛很想得到夸奖地问：“晏昀之，我做得好吗？”

　　有时候无知的天真才最娇媚。晏昀之停了许久，用喉咙发了一个短促的“嗯”。

　　。

40

　　得到肯定的施灵萱很高兴，打算从晏昀之身上下来，但感觉有什么东西膈着自己，下意识往后摸，下一秒就被晏昀之掀起来反压在沙发上。

　　“施灵萱，不要乱摸。”

　　晏昀之表情有些怪异，语气难得有些凶，施灵萱愣住了。

　　她回忆刚刚的手感，进行客观的分析，缓缓露出恍悟的表情。

　　“晏昀之，你是不是……”

　　“不是。”晏昀之想也不想地打断。

　　“……”施灵萱哽了一下，笃定道，“是的吧。”

　　晏昀之再次道：“不是。”

　　施灵萱默默盯着他看。

　　过了两秒，晏昀之无可奈何道：“施灵萱，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施灵萱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她生理课学得不错，立刻真诚地宽慰他：“不用担心，这是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代表你体内激素水平正常，没有勃起障碍，不用以此为羞耻。你是个健康的男人！”

　　“我知道我健康，我没有——”说到一半停住了，仿佛觉得和施灵萱辩解这些是很幼稚的行为，于是把话头停在这里，僵硬地又重复了一次“我没有”。

　　施灵萱不太相信但却捧场地“哦”了一声，语气中的不情不愿太过明显，晏昀之脸都黑了，伸手用力掐了一把施灵萱的脸泄愤，才起身往卫生间走，但很快也便出来了，脸上有点水，但脸是不黑了。

　　施灵萱看着他拿纸巾擦手，问：“晏昀之，这么晚了，你要留下来吗？”

　　“留下来我睡哪儿？”这沙发才只有他一半。

　　“可以和我一起睡。”

　　晏昀之看了施灵萱片刻，说：“不了。”

　　晏昀之还有事，本就没打算在施灵萱这里久待，只是想看看她。

　　其实来这以前，晏昀之先去了一趟乔家送东西，碰上了乔希。

　　起先乔希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没头没尾地问他，是不是给施灵萱钱了，这话是背着常菁和乔阵问的，晏昀之不清楚她问这个的目的，但也诚实回答，是他怕施灵萱真的没饭吃了，但乔希神色依旧狐疑，好似有些猜测，却又觉得不该细想，只是嘟哝道，你们关系是不是太好了点，你不觉得她太粘你了吗，你不烦吗？

　　晏昀之回答的是不烦。

　　事到如今，晏昀之必须承认自己对施灵萱的特殊。他就是喜欢逗她，无法拒绝她，不想看到她吃苦，乐于接受那些无止尽的、在外人看来很是烦人的分享，想拥有并且独占施灵萱，甚至微妙地因一些人事物产生一些不成熟的嫉妒，并且享受她的亲密接触。

　　但晏昀之不知如何定义和施灵萱现在的关系，一方面施灵萱的亲吻可能并不代表任何事情，只是她源于强烈的探索欲，另一方面晏昀之又觉得施灵萱有极大的可能喜欢他，毕竟施灵萱不会在不喜欢的人身上花费时间，也不会对着不喜欢的人脸红，更不会亲一个不喜欢的人，更不会邀请一个不喜欢的人留宿。

　　离开公寓前，晏昀之提醒施灵萱，常菁和乔阵好像在看他们学校退学申请的材料。

　　门打开再阖上，公寓便又回归了晏昀之没出现之前的安静。

　　施灵萱以前不觉得这样的安静叫人难受，现在倒有点觉得了。

　　她把周群送的礼物按照大小颜色排列在柜子上，重新坐回小课桌前，想再学一些内容，却发现这次不是客观上的难以集中注意力，而是主观上的忍不住走神，而且十分频繁，严重耽误她摄取知识。

　　时间已经很晚，施灵萱当机立断，选择放弃今日的学习任务，洗漱入睡。

　　等进了卫生间，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使得她呆板的面容看起来极其陌生，仿佛不是她自己了。

　　施灵萱眨了眨眼，陡然生出一股忧愁。

　　施灵萱知晓自己身上的激素反应与客观意义上的喜欢一一对应，但需要更多数据才能验证这个反应确实是喜欢，数据不够只是她遇到的小麻烦，放大才是最困难的。

　　化学反应放大非常重要，小试的放大中，反应本身不会发生改变，但许多外界因素都会影响反应结果，这不仅仅是化学问题，还涉及到物理，放在她和柏言身上，还涉及到更多更多的东西，施灵萱不能潦草下结论。

　　就算得出结论，也只是她的，不是晏昀之的。

　　施灵萱擅长化学，对反应机理了然于胸，但却不能确定在人身上这些机制是否能应用，她不知道晏昀之与她的感受是否一致，如果一致，为什么晏昀之看起来和以前并无差别，总是那么镇定，好像还把她当小孩，如果不一致，他又为什么要吻她。

　　兴许晏昀之是喜欢她的。可她有什么可喜欢的呢？

　　施灵萱躺在床上，陷入沉思，没一会儿又开始思索着学有机的事情。

　　如果晏昀之不提，施灵萱真的快把这事忘了。

　　如晏昀之以前猜的，一个学年的确是常菁的底线，这是她给予施灵萱友情体验期，是常菁最后的心软，过了体验期，不管施灵萱能不能养活自己，她都不会继续让施灵萱胡闹下去了。而离这个学期结束只有两个月了。

　　施灵萱陷入了困境，罕见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