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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姐妹太寂寞了，打麻将都三缺一，杨总念叨你好久。”杜丽脸上的笑容和陈俪语一模一样，和和气气地拉着她的手，往座位引。

　　陈俪语一侧身，做了个手势来介绍：“小杨总在边海已经很熟了，就不介绍了，杨总，丽丽姐，这位信德瞿信瞿总的公子瞿鹰，很巧呢，我们在百乐楼下遇到，他听说今天有机会见到杨总，说一定要来。”

　　杨立兴矜持道：“瞿总专门来一趟，辛苦。”

　　“杨总叫我小瞿就行。”瞿鹰道，“以后我们就是长期合作伙伴了，有这个机会，一定要拜访一下的，其实提前约一下最好，是我唐突了。”

　　“瞿总你好。”杜丽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她当然也有一个对外的、拿得出手的头衔，“我是杨总的生活秘书，我叫杜丽。”

　　瞿鹰握了握手，似笑非笑的，他看了一眼陈俪语，陈俪语用余光发现杨煜青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于是对着这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撩了撩头发，心想在场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呢？索性脸皮也不要，蹬蹬蹬跑去抱着杨立兴的脖子撒娇：“Honey 啊，我出去帮你做事，你都不想我的呀！”

　　瞿鹰牙齿一紧，杨立兴碍于有人在场，稍微注意了一些，老树皮手摸了摸陈俪语嫩滑的小臂，佯装生气：“不像话，坐好。”

　　“就是呀。”杜丽柔柔地笑着，根本不坐，一人面前端上一碗鲍鱼鸡汤，甚至给陈俪语也端上一碗，“喝了汤，咱们开席。”

84 我没有姐姐

　　【 你不用因为可怜我而关心我，你对我很好，已经够好了，我没有姐姐，我也不需要姐姐 】

　　——

　　陈墨然掐准时间赶到机场，在看到林乐然之后笑容明媚地挥了挥手，高高兴兴地上下打量，捏了捏他的脸，满意道：“很不错，感觉状态好了很多。”

　　林乐然被捏的气闷，总觉得哪里不对，陈墨然又问了一串，问他在国外有没有好好和治疗师线上交流，吃不吃的惯？苏言有没有带你去中餐馆？

　　不等人回答，她又说，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去吃好吃的，给你补补。

　　林乐然越听越不对，被关心的兴奋感过去后，他敏感地察觉出不同，脚步放慢，虽然带着调笑语气，但是态度认真：“墨然，怎么以前我们相互不了解的时候还能一起睡觉，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却非要当我妈。”

　　“别胡说八道。”

　　“是吗？”林乐然轻轻扬了一下眉毛，“那今晚去你家还是我家？”

　　“别闹。”陈墨然看了看周围人群，稍微有点不自然，掖了一缕头发到耳后，“你太小了，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实在没法忽略。”

　　林乐然愤然道：“我哪里太小？”

　　他神情委屈，音色却清亮，语调也轻松，因此说荤话不太惹人讨厌，陈墨然噗嗤一下笑了。

　　“陈墨然。”林乐然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警告道，“苏言可以当我爸，但你绝对不准当我妈。”

　　他重复一遍以示强调：“尤其是在苏言当我爸的情况下！”

　　“当妈也太超过了。”陈墨然也微微愠怒，想了想说，“我可以当你姐姐。”

　　“姐姐也不行！”

　　太无语了，他刚刚做好心理建设要做 B 角，一下飞机却被一巴掌打到“家人”这个范围里去，连替补都做不成，林乐然冷着脸向前走，墨镜架着看不清表情，但是步伐很快，陈墨然追着他走，也有点不高兴，“关心你还不好？”

　　“已经很好了。”林乐然骤然停下，转身过来，伸手摘下墨镜，垂了垂眼睛，再抬眼时语气淡淡，“墨然，你不用因为可怜我而关心我，你对我很好，已经够好了，我没有姐姐，我也不需要姐姐。”

　　陈墨然下意识皱眉否认：“我不是因为可怜你。”

　　“那就是因为是朋友了？”林乐然一层薄寒的脸色融化，展颜轻轻一笑，这张脸年轻而明媚，双眸多情，陈墨然微微怔住一下，躲闪道，“本来就是朋友啊。”

　　她说完就往前走：“别站在这里，人好多。”

　　“那就好。”林乐然神清气爽地重新带上墨镜，提着行李赶上陈墨然，弯身在她耳侧又说一遍，“我才不要什么姐姐。”

　　瞿鹰想自己抽自己一顿，他真是不该一时上头，跟着来什么杨家家宴，看着陈俪语和杜丽两个人围着一个老乌龟献殷勤，整场倒了胃口，什么都吃不下，他没有杨煜青那么变态，能做到面色如常，菜也不吃，推脱说开了车没有喝酒，灌下去半肚子茶，说了声失陪，起身去了卫生间。

　　出来洗了手，抬头一望，发现镜子里还有一个人，瞿鹰扭头看见杨煜青，忽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慨，问道：“杨总，你天天这么看着，不恶心吗？”

　　“无能狂怒是没用的。”

　　杨煜青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似笑非笑，说了一句他似懂非懂的话。

　　“要找到真正的施压点。”

　　杨煜青和瞿鹰回到了席间，陈俪语正柔软无骨似的，伏在杨立兴怀里娇笑，讲自己和邓清的缘分，有意无意夸大自己在永利与百乐之间合作的作用，老头好像听得很受用，松口答应把她的头衔坐实了。

　　就是永利投融部副总监的那个头衔，杨煜青用一张破纸片打发她，老头却愿意正式发人事任命，陈俪语心满意足，斜飞着眼睛向杨煜青扬了扬眉毛示威，她现在是席面间最得意的人，杜丽站在后面伺候，保姆一样，一口一个 Lily 妹妹，十分恭顺。

　　可是，人往往并不能得意太过。

　　杨煜青并不理会陈俪语，但是接着她的话口细致讲了讲关于 G7 地块的后续开发构想，以及百乐、永利、信德三家公司共同成立的新公司的股权架构，因为瞿鹰在席间，还认真地捧了一番，杨立兴听完，只听见杨煜青又说：“高薪请了两个人，以后常驻边海，爸，你见一见吧。”

　　杨立兴点头，杨煜青便望着杜丽，做了个手势。

　　门外等候的人被带了进来，一男一女，都在三十五岁上下，西装和套裙显得十分正式，陈俪语一见就像触电一样地要弹起来。

　　“哎呦怎么了宝贝？”

　　“没什么。”陈俪语颤着声音勉强咧开嘴，却再不肯往老头怀里坐，坐到了旁边的席位，她愤恨地、哀求地望着杨煜青，后者不为所动，将来人介绍给父亲。

　　瞿鹰不认识来人，但看出陈俪语状态不对，便打量了两眼，那男人气质干净，女人干练精明，恭敬的半弯着身子依次鞠躬。

　　“杨总好，精算师，蒋云。”

　　“杨总好，我是蒋先生的助理，刘敏。”

　　席间落座，杨立兴邀请他们一起用餐，有意无意间，蒋云的视线划过对面的陈俪语，却总是被错开、躲过，她现在心里什么旁的想法都没有，只想杀了杨煜青，立刻、马上。

　　杜丽成了笑到最后的人，轻声细语，柔中带刺地说：“Lily 啊，总觉得蒋先生和你很有眼缘，一见如故呢。”

　　此话出口，陈俪语不可能一声不吭，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