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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女感情这回事儿本来也不是她的强项，除了之前嚣张地喜欢过一段时间詹彦青之外，她没有任何相关经验了。

憋了半天之后付晓芝才问：“那你和徐斯衍就……在一起了？”

姜若瑶：“算是。”

付晓芝：“……”

几分钟内，姜若瑶看着付晓芝的表情从难以置信的震惊转变为接受现实的麻木。

付晓芝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姜若瑶知道自己的这盘棋下的方向对了——

詹彦青能说出她的病一直没好这种话，就说明何楚妍和顾淑早就看出来了。

何楚妍一开始不想她和詹彦青走太近，最近忽然开始替詹彦青说话——

是她之前对詹彦青的感情太明显了，何楚妍看出来之后开始指望詹彦青把她拽回来。

姜若瑶猜测她身边应该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在她面前提起只是怕刺激到她。

郑凛叙明天带心理医生飞来想必也是为了这个。

所有人都觉得她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所以她主动提起并且承认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怀疑。

虽然她喜欢徐斯衍这件事情很离谱，但在她承认了病情的前提下就显得合理了起来。

——

姜若瑶回到相府别墅的时候，何楚妍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何楚妍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姜若瑶也判断不出来她究竟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但这不影响她坦白。

姜若瑶换上拖鞋以后走到了何楚妍身边坐下。

她挽住何楚妍的胳膊，主动开口：“妈妈，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何楚妍：“嗯，你说。”

姜若瑶：“当年我骗了你们。”

她开门见山、很诚恳地交代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因为你们都说只有我好起来才会同意我来北城，所以当年的量表是我提前背过答案的，那些表现也是演出来的。”

姜若瑶说的时候在观察何楚妍的表情，她全程都很冷静，听到她承认这话之后也没有太惊讶。

姜若瑶笑着问：“其实妈妈你早就看出来了对吧？”

何楚妍：“为什么忽然和我坦白？”

姜若瑶：“我原本觉得哥哥离开之后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替他报仇后去见他……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好像遇到了让我想要继续留下来的人。”姜若瑶的话停在了这里。

何楚妍看着姜若瑶的眼睛，说出了那个名字：“是詹彦青。”

姜若瑶：“不是哦，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他呢。”

何楚妍皱起眉来，怎么可能不是他。

姜若瑶最近的表现分明——

“徐斯衍，你见过的。”何楚妍的思路被姜若瑶的话打断。

第292回祸

即便是何楚妍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都被姜若瑶说出的这个名字惊到了。

何楚妍当然知道徐斯衍是谁，但姜若瑶怎么可能喜欢他。

可是姜若瑶刚才亲口承认了病情没康复的事情——

沉默了一番之后，何楚妍才说：“之前你和我说了喜欢詹彦青。”

姜若瑶：“嗯，那个时候我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就是觉得他好像对我还不错，又帮我调查了案子的事情，有种想要报答他的感觉吧。”姜若瑶没有否认自己之前的话，这样一来反倒让现在这些话的可信度也随之增加了。

看到何楚妍复杂的表情，姜若瑶就知道她的策略没有用错。

何楚妍：“所以你不喜欢詹彦青？”

姜若瑶：“现在我可以确定地说，对，我不喜欢他。”

何楚妍：“那徐斯衍——”

姜若瑶：“我一开始很讨厌他的，他也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笑容里似乎带着无奈：“但喜欢一个人就是来得莫名其妙吧，之前我被詹彦青关在远茵庄园的时候，徐斯衍来找过我，他是第一个发现我的病没好的人。”

何楚妍：“他怎么发现的？”

问到这件事情之后何楚妍的语气严肃了不少，她之前没怎么注意过徐斯衍。

姜若瑶：“因为他懂我啊。”

“后来詹彦青放我走，也是因为徐斯衍告诉了他这件事情。”姜若瑶说，“但徐斯衍一开始对我态度很不好，还经常讽刺我，所以我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他了。”

何楚妍盯着姜若瑶的眼睛，半晌没有接话。

她这些年阅人无数，多的是人在她的这双眼睛下无处遁形，但面对姜若瑶的时候她总是有种无力感。

可能是因为关心则乱，也可能是因为姜若瑶的演技真的太好了，连她都能被迷惑。

何楚妍沉默之际，姜若瑶又问：“你不相信我吗？”

何楚妍：“没有，妈妈只是惊讶。”

姜若瑶：“是哦，我发现的时候也很惊讶，没办法接受。”

何楚妍：“那……你和他说过了么？”

姜若瑶摇了摇头，她看起来很纠结：“他已经知道了，但他没说要和我在一起这种话，我也不好意思去问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楚妍：“你真的不喜欢詹彦青？他对你很不错。”

姜若瑶：“我试过了，可就是不喜欢……而且论恶劣，他之前对我的态度比徐斯衍恶劣多了。”

姜若瑶回答得果断决绝，导致何楚妍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接着姜若瑶又说：“为了他，我想试试活下去。”

——

洗完澡以后，姜若瑶头发都没吹直接瘫倒在床上，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头顶的灯光好像变得无比的刺眼，刺得她眼皮子又酸又疼，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液体顺着眼角流到耳朵里。

姜若瑶抓起被子来蒙住脑袋，肩膀轻轻颤抖，下嘴唇快要被她咬破皮。

一晚上光怪詹离的梦，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睡完觉的精气神。

今天郑凛叙和郑翩跹要带三三过来，姜若瑶请了假和何楚妍一块儿去接他们。

姜若瑶和何楚妍刚到接机口这边，就碰上了熟人。

詹义也等在这里。

看到姜若瑶和何楚妍，詹义好像没觉得惊讶，还大方上来打个招呼。

詹义：“我来接翩跹和三三。”

姜若瑶面上点点头，心中却在腹诽，郑翩跹已经和詹义和好了么，不应该吧。

姜若瑶不知道他们当年发生过什么，但看郑翩跹的态度应该是不打算和詹义有所牵扯了。

但有些话她不适合问。

十分钟不到，郑凛叙和郑翩跹就带着三三出来了。

姜若瑶也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心理医生，是个和郑凛叙年龄差不多人的华人男人。

郑凛叙一出来就看见詹义了，他皱了一下眉，隐约透着不耐烦。

可能是因为三三还在，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三三没心没肺开心得很，看到姜若瑶之后先冲上来抱她。

姜若瑶闻到了三三身上熟悉的香味，蹲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三三，好久不见，最近想我了没有？”詹义也走了上来。

三三看到詹义之后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喜，然后去拉住了他的手。

“叔叔你怎么也在？”

姜若瑶听到三三这个惊喜亢奋的语气就能看出来小朋友很喜欢詹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姜若瑶又回头往郑翩跹的方向看了一眼。

郑翩跹眉头微蹙，虽然良好的修养让她的脸色不至于太难看，但从细节里就能看出她并不想让詹义和三三过多接触。

至于郑凛叙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

郑凛叙走上前把三三拉到身边，视线看向詹义：“不用麻烦你招待。”

詹义：“郑总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郑凛叙：“……”

三三：“爸爸，我想和叔叔玩，可以吗？”

郑凛叙：“你不想和珠珠玩了？自己选一个。”

说完他又给姜若瑶使了个眼色。

姜若瑶当即就看明白了，马上配合。

“我好难过哦，三三不喜欢我了，要和别人一起玩，我原本还想带你喝奶茶吃点心的……”

姜若瑶这边还没演完，三三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要和珠珠玩！”

詹义：“……”

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三欢快地牵着姜若瑶的手走了。

詹义只能在背后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等到人走远了，詹义才去停车场开车。

刚上车，詹义就给詹彦青打了个电话，他这趟回来得匆忙，还没跟他说。

但詹彦青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詹义联系了梁聪。

梁聪接电话速度倒是快，但口吻却十分凝重：“詹总昨天出了一场小车祸，现在在医院。”

詹义：“怎么出车祸的？严重么？”

梁聪：“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