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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肯定她还能爱他，他想她能给他一点希望。

桑以蔓自己都知道算计陆国山，会牵连陆隽，也想过他的结果，可她还是没心软的做了。陆隽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冷血？他在爱情上很苛刻，他要的爱必须是全部的，不掺一点杂质的。

当时如果桑以蔓主动上去追求他，跟他保证绝无下次，只要让他感受到，她也真那么喜欢他，那么上一辈的事情是上一辈的事情，陆隽大概也能想通。

可是桑以蔓，偏偏选择了一条糟糕的路，她只是一直退让，一直跟他说对不起。

殊不知每一句对不起，都让他更加失望。

他要的是：陆隽，你们陆家不欠我什么了，上一辈恩怨两清，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他要的是：她坚定的说，我爱你陆隽。

他那会儿不踏实，要的是安全感，不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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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在感觉到自己不被爱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想逃开，或者闹情绪。

她对陆家做的事，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爱的表现。

陆隽对她容忍度，甚至比对父母还要高，任何事情，都有被原谅的可能，他只要她爱他。要她绝无仅有的偏爱。

桑以蔓当时自以为自己处理得很好，现在看来，其实每一步都错了。

要陆隽心死，那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不然桑英芝不会到现在都会有陆隽想跟她和好的念头，她把陆隽逼到这一步，那是许多失望累积的。

她跟陆隽好了那么久，她从未选择过他一次。就连最开始的在一起，也是陆隽卑微的一句“以蔓姐，我会对你好”换来的。

桑以蔓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没有一次选择他。但真没有，没有人的爱情是这样的。

桑以蔓艰难都笑着说：“小蝴蝶，你也要好好爱爸爸。”

“小蝴蝶会的，小蝴蝶爱爸爸，跟爱妈妈一样爱。”

桑以蔓心情终于缓和不少。

陆隽到医院都时候，正好看见桑以蔓和小蝴蝶在医院门口坐着，桑以蔓很白，白到几乎有些病态，在阳光下，她看上去柔和而又安静。

小蝴蝶在说着话，她就在一旁认真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有那么一刻，他觉得桑以蔓身上的母性很重。

陆隽点了支烟，远远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复杂。

就在陆隽抬脚准备过去的时候，一句“以蔓姐”打断了他的脚步。

他抬眼看去，王励肆正好走过来，手里还带着水果，他在看到小蝴蝶的时候，明显的顿了顿。

陆隽还算了解王励肆，他在国外长大，不在意国外那些礼节，他想来看人，那么只是真的想看。

王励肆如今，看似不过对桑以蔓有些兴趣，他自认为运筹帷幄，但陆隽知道，如果王励肆这时间持续得久一点，大概会真陷进去。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他们。

桑以蔓看见王励肆的时候，很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王励肆在坐下之后，又下意识的往她靠了靠，桑以蔓看上去也并不排斥。

陆隽依旧站着没动，但桑以蔓看见了他。

桑以蔓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小蝴蝶看见陆隽了，依恋的抱着桑以蔓的腿看着他，两分钟后，才抬脚朝陆隽走去，跟桑以蔓道别：“妈妈再见。”

“再见。”

但陆隽却依旧站在原地，没走。

“还有事？”桑以蔓问。

陆隽显得异常沉默，好久过后才说：“昨天晚上，我一直没睡着。”

“担心小蝴蝶？”桑以蔓说，“孩子在我这，不会出什么问题。”

陆隽就又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极其冷淡的说：“昨天不应该喊你以蔓姐的，抱歉。我只是想拜托你注意小蝴蝶。”

这话让王励肆朝他射过来一眼。

桑以蔓说：“嗯，确实不合适。以后别这么叫了。”

“好，以后不会了。”陆隽说完话就抱着孩子快步离开了。

小蝴蝶一直被抱到车上，才发现陆隽有点走神，她喊了一声爸爸，陆隽才勉强对她笑了一下。

“爸爸，妈妈说，她应该对你好一点。”

陆隽就不笑了，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消失，一路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才冷漠而又冷静的说了一句：“你妈妈，不会心疼我的。这不是她说的出来的话。小蝴蝶，不要撒谎。”

“如果是真的呢？”

陆隽捏她的脸，说：“不会的，她从来就没有心疼过我。她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不可能的。”

“对不起，爸爸，妈妈说的，其实是要小蝴蝶好好爱你。”

“嗯。”陆隽笑着，只是这笑分辨不出情绪，他点着头，出了会儿神，然后又了一声，“嗯。”

仿佛这才是他要的结果，又仿佛这是他在认命。

而屈琳琅一直好奇，小蝴蝶不在的那一晚，到底去了哪。

陆隽没说，小蝴蝶也没说，屈琳琅就不好问了。

她还是在去找陆隽，在见到王励肆的助理时，才听说那天王励肆去医院，正好看见小蝴蝶也在的事。

屈琳琅觉得不可思议：“你大概是看错了，小蝴蝶怎么可能在桑以蔓生病的时候，去她那里过夜。哪怕是正常时候，小蝴蝶也不可能去见桑以蔓。”

“屈小姐，你难道就一点没打听过，桑小姐跟陆先生的关系么？”助理好奇问道。

“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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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看着王励肆助理的脸色，心跳不由加快。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屈琳琅自己也有不好的感觉，陆隽提起桑以蔓时，太过于缄默，甚至有些反常。

她倒也不是觉得陆隽喜欢桑以蔓，他显然不喜欢，屈琳琅知道陆隽的心思，至少最近，他的全部全部都在自己身上，屈琳琅很放心陆隽，他每天去哪的行程，他都会交代得清清楚楚。

屈琳琅只是隐隐觉得陆隽和桑以蔓，有一段过往。

“他们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助理跟屈琳琅的关系不错，屈琳琅这人，没什么架子，助理也希望她能稳固的待在陆隽身边，万一自己出事了，她也能帮帮忙。

桑以蔓跟陆隽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算是禁忌了，大家都给桑以蔓面子，也不想得罪人，如今会提起他们过往的人几乎没有。助理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插这个嘴的，但“关系”一旦好了，就没有那么多按道理了。

成年人的友情，很大一部分，不就是你来我往的算计？说白了就是利益为先。

“屈小姐猜的倒是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