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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铃月一愣。
她压根记不得这事了,年少时,丞相府确实有过几次施粥,但她也只是按照父亲的命令做给外界看的,哪里能注意到当时的贺南谦是哪个?
见她没想起来,贺南谦心里也并没有任何情绪,他反而有些释然了。
他淡淡出声:“我对你的好,不过是想报恩,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法子解蛊,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节外生枝,你这个位置不该做的事不要擅自行动。”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便是带了几分警告之意。
沈铃月脸色泛白,但还是忌惮于贺南谦的气势,只能欠身:“我知道了。”
贺南谦没再多留,很快离开。
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的沈铃月在起身时,紧紧咬了牙。
巨大的嫉恨却从她的眼眸升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沈清欢不过是个养在偏院的没娘的,却能有这么多人为她倾心?
先是贺南谦为她守节,再是顾无忧甘愿娶她!
她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
从军帐回来后。
陆清杳已经浑噩半天,仿若丢了魂。
她说不上自己如今是何感受,分明已经与前世彻底隔绝来,她以为自己变得无坚不摧,改了名,换了新的身份。
她如今已经不是沈清欢了,而是陆清杳了。
可在得知前世自己的死是那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时,心口还是会止不住往下沉。
闷涨得厉害。
“罢了,已然新生了,何必去在意那些?”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陆清杳浅浅叹息一声,闭上眼安然入睡。
可这次,她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贺南谦一改往常的冷漠与傲气,满脸泪痕,紧紧拽住她的衣角。
他哭得厉害,连声音都跟着嘶哑得很。
“清欢,你不能这样对我,那是前世的我犯下的错,不是我犯下的。”
“沈清欢,你不公平。”
“你跟我重新来过好不好?我们忘记前世,忘记过去,以陆清杳和贺南谦的身份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
难过得厉害,叫陆清杳的心也跟着收紧。
大梦初醒。
陆清杳仍然心悸得厉害,她不知道怎么会梦见如此荒唐的事。
毕竟……
贺南谦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就连服软都是天方夜谭。
更遑论如梦中那般卑微哀求了。
第29章
陆清杳战战兢兢等着贺南谦将会再如何为难自己。
可等了几日。
他却真的毫无动静,陆清杳也懒得管他,只专心准备着自己的婚事。
顾无忧最近来寻她也少了。
大抵是在同她赌气,陆清杳便寻了军中休息的日子,主动提着吃食去镇国公府寻他。
到的时候,正好碰见顾无忧在同肖凡练剑。
两人并肩挥剑,默契异常。
陆清杳神色一僵,心里升起异样来。
“无忧,你们练剑要挨得如此近吗?”她忍不住问。
肖凡的脸色稍稍一顿,显然有些不自在。
而顾无忧却是满脸不在意,他大方揽住肖凡的肩膀,神色却是喜悦的,朝陆清杳道:“阿清,我怎么不知你的醋意如此大,怎的连我兄弟的醋也吃?”
陆清杳神色一敛,没再多言,只意味深长看了肖凡一眼。
顾无忧不知肖凡的女儿家身份,可肖凡自己呢?
于是趁着顾无忧回屋换衣裳的时间。
陆清杳主动向肖凡开了口:“肖公子还想入军营吗?”
“自然的。”肖凡点头。
陆清杳沉默片刻,便开门见山问:“可你是女子身,进了全是糙汉的军营,可不会像如今这般容易隐藏身份了。”
这话一出,肖凡险些呛到。
她惊愕地望着陆清杳:“你怎么知道……”
陆清杳笑笑,向她重新递了杯茶,“我以前也有过,便一眼能看出来。”
“原来如此,”肖凡脸庞泛起了红,看看周遭,压低了声音,“陆姑娘,你能否给我些时日,我扮男装实属无奈,但也算欺瞒了顾兄,我会自己同他坦白的。”
“当然可以,”陆清杳想了想,而后又从包袱里掏出一喜帖,递给了肖凡,“下月初八,希望可以见到姑娘着女装来参加我与无忧的成婚酒。”
肖凡闻言,愣了一瞬,还是伸手接过来。
“自然,恭喜。”
只是她这句恭喜难免有点不是滋味,肖凡不是个心里能藏事的,她踌躇许久,还是问了出来:“陆姑娘,你莫要嫌我多嘴,只是我觉得你毕竟是要同顾兄成婚的了,与千岁还牵扯不清的话,难免让顾兄伤心。”
听见这话。
陆清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笑:“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与千岁绝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语毕,可她的心里却莫名记起自己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好在她到底是意识清明,很快将这个梦抛之脑后。
顾无忧很快出来。
“你们在谈什么?”
肖凡站起来,挥了挥手里的喜帖:“陆姑娘给我发你们的喜帖呢。”
喜帖挥出来,顾无忧的脸色忍不住露出喜色。
他眸色亮晶晶的,看着陆清杳:“辛苦你了,我都没能帮上什么婚事的忙。”
“你在军中事忙,这些事由我做没什么的。”陆清杳道。
两人又唠了些许家常。
但总归是将顾无忧那点不愉快哄得开心了。
陆清杳在镇国公府吃了晚饭才回家。
进屋却见贺南谦等在院子里。
陆清杳心下一惊,“千岁怎的又擅自闯进来?”
贺南谦往前走来,月光之下,他的眼眶竟发着红。
他哑声开了口。
“我今晚又做了一个梦。”
第30章
陆清杳一愣。
她心下莫名发慌,记起上次贺南谦说他做了一个梦时,还是在起火那天晚上,他在祠堂问她是否会有前世夫妻。
自己也因此害怕贺南谦是否也会重生。
可如今重逢时,她发现了,他并没有跟她一样重生,最多不过是那几个梦,让他梦见了前世的事。
陆清杳神色很快恢复漠然,“民女不知千岁何意。”
她以为贺南谦会跟那次一样,同她讲梦里的东西。
可此刻的贺南谦却只是红着眼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过了许久。
贺南谦低下了头,“是我辜负了你,是我伤了你,你恨我厌恶我都是正常的。”
他说得毫无头绪。
可陆清杳却听懂了,她的心口莫名发蒙,嗓子眼一时竟被什么堵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贺南谦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
他勉强扯了抹笑,冲她真心道:“顾无忧比我好多了,他确实是你的良配,我该祝福你的。”
陆清杳仍旧绷直着身子看他,道谢的话却说得顺畅。
“那民女便多谢千岁了。”
贺南谦一怔,罕见地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才及门口,陆清杳却又叫住了他,“千岁稍等!”
贺